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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还在打仗前头,这三件两套的礼器,就是祭祀用的。”
朱无能职业病犯了,整个人都要趴到了青铜鼎上,恨不得用眼睛把鼎上铭文给挖出来。
唐婉家里毕竟也是开古董店的,沉浸久了,她对这些东西也带着兴趣,哪怕心中有三分惧怕,还是走到了朱无能身后,认真地观察了起来。
“后~
母~
乙!”
唐婉艰难地,不太确定地辨认出了青铜鼎上的三字铭文。
下意识地,她望向了陈阳投以询问的目光。
陈阳上前一步,与唐婉并肩,笑道:“自信点,就是后母乙鼎。”
朱无能比唐婉早一步观察完鼎上铭文,又去边上,习惯性地戴上手套,双手用劲儿,拔出了地上插着的一根钺。
他观察了一阵子,道:“钺上也有后母乙铭文,乖乖,至少二十来斤。”
胡图凑过头去,疑惑道:“这能挥得动吗?”
“傻!”
朱无能半点面子不给,嗤之以鼻:“礼器懂吗?又不是拿来上阵的。”
“不过......”
他看向陈阳:“......这墓里是个女人?”
陈阳点头,分析道:“妇好墓中曾出头司母戊鼎,后来经过考古学家鉴定后,改司字为后字,就是后母戊鼎。”
“从铭文上来看,这里面怕是真的埋藏着一位殷商王后,身份跟妇好应该相差不大。
而且......”
陈阳指了指在朱无能手中举着的钺,不是很确定地道:“以青铜钺为陪葬,形制跟妇好墓也相差不大,搞不好真又是一位殷商时期的部落首领与将军。”
胡图刚挨了骂,小声嘀咕道:“殷商人什么毛病,老让王后带兵出去打仗的吗?商王负责生孩子吗?”
陈阳微笑着解释道:“现在出土的甲骨文里有相关记载,妇好当年的确独自带兵征讨过外族,不过也跟商王辛一起上阵过。
我个人怀疑,殷商的后族,应该是一个大部落,按规矩历代殷商王后都从中出,也执掌着该部族的兵力吧。”
这就是陈阳的一家之言了。
不过后世并非没有类似的情况,比如东汉,历代皇后常常是几个家族中出人;再比如契丹,他们的皇后基本萧姓。
类似的例子并不少。
历史总是在不断重复,太阳底下何尝有过新鲜事清。
陈阳的推断,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终究是3000年前往事,多少风光无限,尽数黄土掩埋,推断也只是推断罢了。
放开了这点,陈阳和朱无能,以及再世天女,齐齐向着后母乙鼎后头望去。
那里,有黄土为墙,过半塌陷,只有残缺部分,不过成年人腰间高低。
这样的高度,完全阻挡不住他们的视线,借着探照灯光,轻易地就能看到在土墙之后,有一处宽大的土台。
就是那种类似小学操场上的主席台,讲话在那,升旗在那的那一种。
不同的是这个黄土台要小一点,更接近长方形。
小是小了点,但足够六七个人一起睡下,三五个人翻来覆去地打滚,那是半点问题没有。
“这土,好像煮过。”
朱无能眯着眼睛,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陈阳同样眯了眯眼睛,道:“不止是煮过的问题,闽南的土楼所用的黄土,一样蒸煮过,加入了红糖、鸡蛋,甚至人血之类的,数百年不倒,炮弹打在上面也没事。
但这种配方又有不同。”
陈阳提到“人血”二字的时候,朱无能也好,再世天女也罢,两人齐齐地扬了扬眉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再看那座土台,除了感觉土质不对,不仅仅不显得粗粝,还像玉质一样光滑外,隐隐地,好像还透着股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