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双手伸向衣襟,只稍稍一解,衣衫剥落。
昏暗的光线下,眼前的娇躯仿佛都在散发光芒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曹沐歌颈间,耳边传来陈铭带着一丝暗哑的声音:“怎么,是怀疑朕的能力吗?”
“想要孩子还不简单!”
陈铭很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还夹杂着曹沐歌刻意压低的声音:“陛下误解臣妾的意思了,臣妾是想,如果有了孩子,是不是可以打消您的疑虑。”
陈铭手上力道一重,眼神闪过一丝清明。
“咱们的孩子,将来可以接管曹家产业,为陛下分忧。”
伴着话音,陈铭将她紧紧搂入怀里。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仿佛心都沉醉下来。
曹沐歌秀眉微皱,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这个时候,不提公事。”
紧接着两人翻身入了内帐,在各自的领地挞伐征战。
……
第二天一早,陈铭一翻身,轻易便将柔软揽入怀中。
美人在怀,颈侧尚留有昨日的红痕,陈铭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旋即想起昨日曹沐歌所说。
没想到她竟是连孩子的来路都想好了。
不过足以见沐歌对此事的重视,且她也必无二心。
曹家尚在沐歌的领导下,当是暂时无碍的。
且对沿海商贸港口的控制,远非一句话便能解决,朝中派来新的人,一时之间并不能全盘接手。
而且此间利益巨大,新派来的官员即便是一时清正,巨大利益诱惑下,难免不受控制,深陷泥潭,难以自拔。
再进一步,像自己昨日所说,着派自己的得力人手前来,忠诚是有,但对港口不熟悉,很难将其中各个关节理清。
他们很难将其中的利益达到最大化。
沐歌所说的确在理,曹家根基深厚,倘若接受胡家,处理港口事务必然得心应手,一切很快便能走上正轨。
最大的担忧便是曹家无法掌控在手,但这把利器不用却是可惜。
沉思片刻,陈铭脑中的线忽然变得清晰。
恰巧怀中人睁开惺忪睡眼,声音中还带着昨夜的一丝干哑。
“陛下,您怎么醒的这么早?是要出发了吗?”
“还请陛下稍等,臣妾这就起身。”
说话间,曹沐歌迷迷糊糊便要起床,却被陈铭一把揽入怀中。
“着什么急,还早。”
陈铭伸手在曹沐歌发顶揉了揉。
早起的曹沐歌卸去一身强势,朦胧中带着些许懵懂,倒是常日里少见的模样。
“昨日你说的事,朕好好考虑了一番,也不是不可。”
提及此事,曹沐歌一扫睡意,双眸瞬间变得水润莹亮。
“真的吗,陛下终于肯交给曹家了?”
说完她又红着脸地低下头,小声喃喃道:“就是不知昨夜可有怀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为陛下诞下皇子。”
陈铭轻轻点在她挺直的鼻梁,带着笑意道:“你啊,还当真了。”
“咱们的孩子以后可是要熟读四书五经和六艺,还有算数明经,将来要辅佐朕总管大夏,怎会屈居这一隅之地?”
“朕真心实意将胡家产业留给你。”
曹沐歌抬起头,双眸闪闪,眸中盛满欢喜。
“真的吗?陛下终于肯答应了。”
说完曹沐歌水亮唇瓣隐在陈铭颊上,发出一声闷响。
“陛下真是太好了。”
曹沐歌又贴了上来,身前柔软一阵摩擦,一股邪火直冲陈铭下腹而去。
陈铭稍稍推开曹沐歌,“不过朕还有条件。”
“陛下您说吧,臣妾人都是陛下的了,还有什么不能答应您的。”
曹沐歌肉眼可见的欢喜,对陈铭的话无有不应。
“曹家沿海所得,一应由户部审查,不可妄自吞下所得,一旦查出,朕必然不会留情。”
曹家为主,由户部协理,保证控制权仍旧在朝廷的手中,同时还能杜绝贪腐问题。
曹家的收入,最后需上交税款,最终还是入了国库,且曹家经营多年,自有一番生意经,必然能让沿海地区更上一层楼。
而曹家亦可以从中获取不少利益,开拓新的市场,这是双赢的局面。
另外,还能顺带送曹家一个恩情。
曹沐歌听闻此言,双眸笑成两湾月牙。
“这是自然,免得有人从中作乱,有伤臣妾与陛下的感情。”
“此事宜早不宜迟,臣妾立即传信给族中人,让他们早些过来打理东海州的事。”
说着她便要起身穿衣,奈何身前人早已热意焚身,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帐外阵阵鸟鸣,众人开始起身准备继续前行。
……
三日后,陈铭抵临海威城。
不愧是东南沿海之地的核心所在,往来人潮如织,其间不乏身着绮罗华衫者,一应器具新奇玩意,随处可见,繁华丝毫不亚于顺天城。
陈铭及一众侍卫们扮作商队,从城门长驱直入,直接向太守府行去。
马车停在太守府门前,陈铭掀帘而下。
府门前的侍卫只看了一眼,便持刀上前驱赶。
“去去去,哪来的商客?有拜帖吗?没拜帖就滚一边去。”
“当这太守府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吗?”
“赶快滚,让我们老爷发现,小心你们的小命。”
陈铭目光肃凝,抬头目光落在太守府三字鎏金匾额上。
控制沿海城池,从中牟取暴利,肆意害人性命,视人命如粪土,欺上昧下的徐桥,如何堪得太守二字?
简直是对朝廷法度赤裸裸的羞辱!
两名侍卫见来人丝毫不退,当即持刀走向陈铭。
何秩手中长刀婉转,转瞬挥过二人手腕,不等他们惊呼,便将刀横在他们颈间。
“来人,捆了,带下去!”
陈铭周身怒意涌动,步伐威严,跨步而入。
商队中的众人当即抽刀而起,快速向府中冲去,转手将府中小厮们控制。
“徐桥在何处?”
“大胆!敢直呼我们大人性命,不要你的狗命了?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管家闻声而出,怒目视之。
岂料声音刚落,何秩飞身而起,沾着血的刀刃便横在他颈间。
管家双目圆睁,又惊又怒,然而碍于性命之忧,颤着声音开口道:“老爷在卧房。”
何秩一把将他丢给手下的人,随后快步冲向卧房。
砰!
卧房门应声而开,顿时惊醒了尚在睡梦中的人。
黑脸徐桥尚未起身,便被何秩一把抓起,按倒在地,以头抢地。
“何人擅闯我太守府?还不赶紧放了本官!”
镶金黑靴踏入其中,一道沉肃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徐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