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决定不再纠结灵异与第五维空间的事了,就连自己的医学升级系统的来源也懒得思考了,就和宇宙无穷大到到底是多大这样无解的问题,他不再徒劳去研究了。
这天,上面通知他,屠屠姆到了,已经住进了龙溪沟新的宾馆里。
来通知秦堪的是一个小干部,中尉连长级。
他在秦堪耳朵边悄悄说:“发生怪事了,秦家村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雷雨交加,吓得老百姓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这场景,就和世界末日一样,昏天昏地,闪电几乎把秦家村烧掉。夜里,好像是有鬼哭狼嚎。三天过后,晴空万里,蓝天白云,一片祥和景象,就连村民过去那个到了傍晚有种阴森感也荡然无存……”
秦堪微笑着听完中尉的介绍,他什么也没有说。
等中尉走了之后,秦堪到了病房,找到何巧,说:“我准备带你去一个休养的地方,不知道你乐不乐意?”
何巧最近睡眠很不好,噩梦连连,早已经是苦不堪言。
秦堪这么说,何巧知道,他一定是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可以不做噩梦的地方。于是,赶紧答应了,“好啊!在哪里?”
“我的老家秦家村的龙溪沟。那里将来是我们这里的病人的疗养之地,我们职工也可以去疗养,有好风景,有温泉,有瀑布……”
听到有这样的好地方,何巧立马就要求启程,手术都已经做了7天了,也不能总在医院住,要是回家了,她肯定又会遇到那种噩梦。
她早就厌烦了这种梦,太折磨人了。
秦堪答应了她。
“干脆,化疗也在那里做算了。”秦堪提议,“要是那里住的习惯,你可以在那边工作。”
将来,龙溪沟肯定需要进驻医务人员的,何巧的职业本身就是内科医生,有麻醉师证,今后她可以负责这边疗养病人的一般病情处理。
秦堪决定亲自送她过去。
下午,医院的司机小黄接了秦堪,最后到了何巧家门口,何巧一脸的恐惧,刚才,她在家睡了一个午觉,又是一个长长的噩梦,梦见空中、地下、墙壁、柜子里,到处飘来人体的脏器,并且还吓不醒。
何巧逃离一般冲上了车子,“快,快开,好怕。”
她爱人提着东西跑了过来。
一个大箱子,两个大布袋,还有两只桶子,两个脸盆,连衣架子都带上了。
他也是跑过来的,一脸的仓惶。
小黄启动车子,果然开的很快。
秦堪有点后悔,没带一个精神科的人过来。
很显然,何巧的精神出问题了,她出现了幻觉,不用抗精神病药,根本就压不住。
去龙溪沟,以为那里能够压住,那是基于迷信。很可能是没有作用的。
虽然秦堪听到屠屠姆住进龙溪沟那场雨很高兴,按照迷信的说法,那是与妖魔鬼怪大干了一场,屠屠姆赢了,何巧住进去就安全了。
但是,这是迷信啊!
我秦堪做事,怎么可以把迷信的东西当真呢?
不行啊。
“我把邱医生也带过去。”
景华医院没有正规的精神科,更没有很专业的精神科医生,邱医生是心理门诊的,进修过精神病房,有相当于精神科主治医生的水平。
谁知,电话是打通了,办公室告诉秦堪,邱医生旅游去了,现在在云贵高原。
邱医生在景华医院属于最没有价值的医生之一,比过去的温文彬还没有存在感,他坐精神科门诊和心理咨询门诊,根本就没什么病人,十天半个月在外面转悠,也不影响工作。即使是现在,他还是隔三岔五出去旅游,他才不请假呢。
没办法,景华医院也找不到第二个精神病医生了,秦堪只好打消了带精神病医生的念头,寄希望屠屠姆的杀气真的有辟邪的作用。
何巧还是不能闭眼睛,窝在座椅里,想着心事。
何巧的丈夫是社区的小干部,请了半个月的年休假,他一脸的焦虑与慌张。
他也怕,怕鬼,怕邪魔,这些天被何巧折磨得够呛,他都快神经了。
自从旅游归来,何巧就邪气沾身,虽然也就是几个晚上,何巧的丈夫被搞晕了。
他本来是不信鬼神的,何巧更加,学医的人一般都不信,但事情到了自己身上,不信都不行了。
现在秦堪说有个地方可以辟邪,于是赶紧就成行。
何巧还有意识在躲什么,但是,还好,事实上很安静,刚才在家里闭眼就是人体脏器乱飞,现在在车上,却很安静,不小心,何巧就睡熟了。
她一个才做手术几天的人,最需要休息,现在睡着了,谁也不讲话,让她多睡一会。
车子开得很平稳,秦堪坐在副驾,想着心事,真的,他现在都搞不清这世界有没有灵魂,有没有阴间,有没有五维空间。
但是,有一个强烈证据是,他自己有一个医学升级系统,可以捡拾别人的技能,这东西,绝对不是人类所拥有的。
既然这东西不是人类的,那么,万事皆有可能了。
“秦堪主任,你怎么还不买车?”
开车的小黄问。
小黄不是不乐意给秦堪开车,而是,拥有私家车本质上不同,很自由的使用,再说,现在也鼓励私家车,像秦堪这种人,搞一辆高级车玩玩,本身就是一种生活。
可以说,车子是现代人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秦堪轻声回答,不影响何巧,“想买,没找到空余时间。哦,对了,业余时间,你帮我练练车,到驾校,我是不可能经常去打卡的,没时间。”
司机小黄高兴地说:“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包你过。练车用的车,我帮你准备,就是驾校的,我每天带你练几个小时。”
其实,秦堪试过,他那100万外科属性中,有驾驶技术的技能,这群老教授,个个都有车,秦堪学车其实很容易,只是要学会怎么考试罢了。
正聊着,何巧的老公过来了,把脑袋伸过来,说:“秦堪主任,有件事跟伱商量,何巧的肝癌会不会有大问题,是不是与中邪有关系?”
秦堪说:“我们医院收了这么多癌症病人,疗效比一般医院的都要好。你就放心好了,应该是不会有大问题。至于是不是与中邪有关,你千万不要这样想,病就是病,与中邪有什么关呢?”
秦堪话是这样说,他前几天把这件事告诉了华西医院的潘教授,潘教授说,“我就知道她不仅仅是精神出问题,和可能身体会有器质性病变。我见多了!”
他的意思是,与中邪有关。
这件事,秦堪只能选择不相信,他只能用医学解释,身体在得病以后,会出现一些不正常的精神表现,特别是有癌症脑转移的,这种情况本身就很多。
在外人面前,秦堪还得保持正统的医学思维,只有在私人空间,与潘教授,温文彬讨论这个问题时,他才会不假装是尊重科学。
“听说,你们在秦家村那边搞了一个农场,我过去是学农的,专业是畜牧水产。等我退休了,可以来兼职吗?”何巧的老公说。
“你还有多少年退休?”秦堪问。
“如果按60岁退,还有5年。如果是按30年公务员退,则现在就可以退了。”
“那可以啊。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工资低,你就可以过来。”
秦堪对场面上的人还是保持讲客气话的江湖套路,其实,谁不知道,最近景华医院普调了工资,何巧这种骨干,年薪都已经超过50万了,普通的工人,月工资1.5万左右。
要是何巧的老公作为技术人员,加上兼职一些管理职责,不是正式工也能拿到30万的年薪,这对于工薪阶层来说,这不是一笔小数字。
何巧的老公一听,赶紧说:“我尽快申请提前退休!”
正说着,刚好有一群黄牛经过,小黄小心翼翼开过去,何巧的老公说:“哎呀,这群牛有问题,都得死,可惜了,可惜了。我们停一下好不好?我帮他们治治。”
这群牛有7、8只。
“那就停一下。它们得了什么病?”秦堪说。
“他们得了黄热病,必须在附近找一些草药,拿回去喂,如果处理得当,也许能够保留一半。”何巧的老公下车。
和赶牛的协商。
协商的结果是,这半个兽医上山找草药去了。
他只是找标本,没一两天功夫,找不到足够的草药,不够喂这群牛。
何巧醒了。
“他不是学兽医的,但喜欢弄这个。”何巧很平静,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他还拿了证,在下面的两个县兼职,专门治疗疑难病,还有点名气。”
“何巧,你赞成你爱人提前退休到我们农场来工作吗?”秦堪问。
“同意啊!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做官,他没瘾,也做不好,但是养牛养羊养鱼,他有一手,他兼了几个渔场的顾问,至今没有失过手。”
何巧看起来完全正常了。
用了半个小时,还算快,何巧的丈夫找齐了7中草药,交给放牛的老农,给牛吃7天这种草药,其他的什么也不要喂,也许能救几头牛,否则,这些牛会要死光光。
牛农也知道自己的牛病了,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遇到了这个人,最后一打听,老农高兴地喊道:“你就是兽王汤啊!遇到救星了!”
这个插曲耽搁了半个多小时,值得,后来证实,8头牛只死了1头,还是最老的那头,另外7头都好了。
到了龙溪沟,秦堪没有就回家,而是见到了屠屠姆。
见到老朋友,屠屠姆高兴得抱着秦堪,又是跳,又是唱。
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似乎是在念咒语,奇怪,秦堪似乎沐浴在阳光里,暖融融的,他甚至确认,这暖融融的感觉,来自于他的咒语。
不过,很快,秦堪就否定了。
他有点专横,硬生生就把这种感觉否定了。
不过,当屠屠姆见到何巧之后,他惊得跳了起来,随即扑过去,两只大手掐住何巧的脖子。
“嘿嘿!别!”
几个人同时惊呼。
很快,屠屠姆嘿嘿冷笑几声,停止了动作,眼睛里有种蔑视,看着何巧。
这笑声,毛骨悚然!
屠屠姆这次过来,带的人并不多,两个女仆,三个管家,15个士兵。还有18个箱子,其中有一个小箱子是给秦堪的。
这只小箱子,很沉,一个人抱着都有些吃力。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虽然都是小玩意儿,但是,你可以送给你的女朋友。”屠屠姆亲自帮秦堪开锁。
他掀开箱盖。
顿时,秦堪惊呆了。
全是翡翠、玛瑙、珍珠……
很多物件根本就不是它本身的价值,而是它的艺术价值。
就譬如一个翡翠,碧绿碧绿的,本身就是无价之宝,而它的造型是一只动物,一看就知道是神话中的动物。
应该是一种瑞兽。
还有很多。
就譬如这串珍珠,都是鸽蛋大小,又圆的你会怀疑他是不是人工制造的,这种珍珠,绝对是非常昂贵的东西。
秦堪都眼花缭乱。
“喜欢吗?”屠屠姆看着秦堪问。
“喜欢。当然喜欢啊!可是,我怎么能收你的礼品呢?”秦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价格,猜的话,应该是以亿为单位。
“我还担心礼轻了呢!我想了很多办法才搞到这些东西。你也别嫌弃,我们地处偏避,国家也不富裕,加上几十年动荡不安,都穷,没什么好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它们值几个钱,反正,你收下,我就安心了。”
听屠屠姆说得真诚,秦堪知道,最礼貌的办法就是收下,到时候送点东西给他就是。
“那好,我就收下了,谢谢你。”
接下来,何巧两口子也安顿好了,他们不敢离屠屠姆太近,何巧就选择比较偏的一间房子住下。
秦堪见没有人,就问了屠屠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见到我的那个女同事,你要掐她的脖子?”
屠屠姆嘿嘿一笑,说:“她不干净,有秽物缠身,竟然敢进我的圈子!我在想它那来的胆子!不过,你放心,它会后悔的。”
秦堪听着,身上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