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子,磊子,我怀得再看看石头,要不你们井回去 “还赌?维维说她们准备去商场呢
“你们先去。我随后到?。
火急火燎地踱步进了后院,我连回头都顾不上,眼珠子死死盯着放在地上的那个大木箱子,嘴里大声对身后说着话。腰子和孙小磊一商量,又跟刘维维几人说了什么,最后,外国语学院的几个男男女女说要去商场逛逛,就率先离开了,留下的只有腰子磊子和刘维维刘倩。他们四个又跟着我重新回到了后院。
“又看上哪块了?”刘维维问我。
我一指地上的百斤毛料这个不错。” 刘倩瞅瞅我:“顾靖,你可悠着点哦,别到时候把钱赔了,我们还等你请吃饭呢
“赔什么赔?。刘维维瞪她一眼:“别说那丧气话。”
刘倩撅撅嘴巴:“姐,你也太那啥了,这还没跟磊子怎么着呢,你就开始向着他同学啦?”
刘维维小脸一热。扬:“说什么呐你!”
孙小磊就嘿嘿地笑,得意得不行。
此时,西服男子正在指挥着工人把毛料从箱子里搬出来,放到一咋。平地上。那头,老板找来了一个小工,稍大一些的中型切割器也准备妥当,眼看就要开始解石了。我赶忙走到他们中间,对西服男子道:“抱歉。冒昧问一句,您这毛料卖吗?”我现在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可以确定,这块料子就是我要找的那块,所以,即便花费代价高一点,我也得把它弄到手。
西服男子意外地看看我:“你要买这块原石?”
我一点头:“是,您开个价儿?。
西服男子摇头道:“我买的时候就花了三百万呢,还拖了不少关系。不行。卖不了”
我二话不说地摸出支票本:“这样,我给您三百五十万,您割爱让给我行不?”我这话一出,把西服男子包括看热闹的几人全都弄得一怔。大家诧异地上下看了我几眼。谁也没言声。不久,见西服男子犹豫着摇头拒绝,我一定神,再次开口:“四百万!行吗?”他做一个倒手就能平白赚个一百万,这种好事儿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四百万?”西服男子呆了一下。
店主一眨眼间,给西服男子打了打眼色,似乎建议他卖掉。
西服男子踌躇不定地点上了一支烟,吞云吐雾地抽了两口,道:“呼,还是卖不了,我家里那头急着用钱,打算靠着这料子弄出个一千来万呢。虽然这原石就值三百万,可你看它外皮表现,放在姐告玉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货色,出冰种的几率非常大,嗯,呵呵小伙子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那石头了,你这么一说,我更有信心了
我皱皱眉,“我再多给您二十万?成不成?”
西服男子摆摆手,对店主道:“让你工人开擦吧,喏,从顶上开窗口,下刀别太急了
店主狐疑道:“你想好了,真不卖?。
“不卖!”西服男子坚定道:“我有种感觉,石头里面肯定有好翠,要是开好了。说不定一千万都打不住呢,开吧!”
店主可惜地一摇头,看向那人高马大的小工,脑袋有点,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见状,我微微一叹气,张了张嘴想再开高一点的价格,可看到西服男子的表情后,又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再说什么。现在的问题是,我有七八成的把握能确定石头里有前世的那些惊人翡翠,可毕竟也只是七八成,而不是百分之百,万一我判断再次出现问题,几百万就打了水漂,这是我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想通此处,我收起支票本。准备先观察一番在做决定。
身侧,刘倩正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盯着我看,“顾靖,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吧?”
我呃了一声:“咋了?”
刘倩砸舌道:“那是几百万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不把钱当回事儿?。
我笑了笑,没回答她。几百万可是大钱,我当然不会不当回事儿,可跟几千万相比,只要会算数的人都知道,孰重孰轻,孰贵孰贱?
吱啦吱啦 是切割器刺耳的声响。
刘倩和刘维维堵住耳朵,退后了几步。
我则紧巴巴地望着切割面,神色专注,生怕错过一个细节和画面。
西服男子的毛料大约一百一十斤重,跟普通家居装饰的“吸水石。差不多形状,下粗上尖,表面纹路弯弯绕绕。小工用的是中型切割器,需要两只手抱着的那种沉甸甸的机器,这种工具胜在解石度快,不过比起我常用的手握式,稍显粗糙了一些,不精确,不好把握,反正以我的力气,估计是操作不好的。
“往左一点”那块多下下刀,是左边”哎呀”你怎么听不面,伸手指挥着,对”切狠点也没关系”别犹豫”再来”嗯”,再来一刀”,好”继续”停停停”我看看啊”
刘维维不解地看向我:“他在干嘛?为什么还选方位这么麻烦?”
刘倩也道:“是啊,反正石头跑不了,从哪边切不是都一样吗?难道从左切完,本来一个冰种翡翠能突然变成玻璃种?这不可能呀!”
其实赌石解石里面的讲究非常多,我一时间也解释不明白,就道:“你们见过别人玩扑克赌钱吗?明明知道一翻开就知道是什么牌了,这张牌再怎样也变化不了,可那些赌博的人,大都还是选择捻拍,俩牌一撮。一点点地搓,嗯,赌石跟它也算是一个道理吧,这也是乐趣所在。”
店主听见了,哈哈一笑:“小伙子说得好!赌石的乐趣就在于擦石!”
我们正说着话呢,蓦地,一个叫声在院里蹦起来,切割器的齿轮也煞那间停住了。 只见西服男子惊喜地叫了一嗓子:“出了!绿!绿!”
闻言,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和店主几人立刻围了上去,拿着聚光手电筒低头向切割面照去,那里,一个比小拇指指甲盖还小的绿点正懒洋洋地在石头侧面沉睡着,它通体碧绿,因为刀下的很浅,暂时还看不出翡翠表面有没有杂质。但是聚光手电往里一打,却清清楚楚地瞧见,这是一块货真价实的玻璃种翡翠!
“是玻璃种!”西服男子激动得不行,一把抓住店主:“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
店主颇为惊叹道:“你走了狗屎运了!”
西服男子哈哈大笑:“我说里面肯定有好翠吧?再切一刀!再切一刀!”
吱啦吱啦小工操着切割机落了下去,这一下,那豆子大小的翡翠再次扩大的些许,变成了小拇指指甲盖大小了,而且,已经可以看到,这块小翡翠惊人的好,种水是最出类拔萃的玻璃种,无杂质,透明度高,甚至它的颜色也是仅次于帝王绿一些的正阳绿,非常漂亮。
我心头掀起一丝波澜,此时,我已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把握肯定是它了!
“老弟,五百万卖吗?”之前那个在后院赌石的中年人说话了。
接着,有一个中年妇女道:“五百五十万!”
那边,一个胖乎乎的男子道:“我给五百八十万!”
我看看他们几个叫价的,一迟疑,大声道:“六百五十万!”几介。刚想喊价的人表情一愕。顿时闭了嘴,没人在和我争了。
见得如此,我转头看向西服男子:“六百五十万,我想没人能比我给的再高了,您这石头虽好。但露出的翠只是一少部分,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延伸进去,所以,”
西服男子傲然一摆断道:“不卖!里面肯定有货!”
我一咬牙,七百万,行不行?”
西服男子的信心似乎膨胀到了一定地步了,想也不想道:“说了不卖!开吧!继续开!这回别用这个切割器了,换小机器,沿着边缘慢慢擦!”
我心里凉巴巴的,怎么也没想到七百万他都不卖!
难道我和前世的那块惊人翡翠有缘无分了?
不过五分钟后,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换了手握式切割器的小工和店毒、西服男子全蹲在石头边上耐心磨着,吱啦吱啦,那个指甲盖大小的小翡翠颗粒周围的石料越来越少,可意料之中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翡翠居然一点宽度和厚度也没增加,仍然那么大,边上的石头已然四陷下去,到最后,竟把小翡翠生生挖了出来,看大只够做一个戒面的,而与翡翠相连的毛料上,再没有新的绿色出现!
周围人呼啦一下,议论声渐起。
“幸亏没买啊,虽然是正阳绿玻璃种,可才一个戒面大顶多值一百万出头。”
“谁知道它后面没的了呢,看表现,我还以为能有块拳头大小的翠呢。”
“真是惊心动魄啊。”
西服男子脸色难看极了,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店主安慰着拍拍他的肩膀:“出了个戒面,战绩不错了,怎么样?还继不继续开?”
西服男子低头摸了摸毛料的切割面,沉默了许久,终于咬牙切齿地回头看向其他几个来赌石的人:“有没有人出价?”方才喊过价格的中年人和妇人都不说话了,翡翠断了,这是很忌讳的一件事,而且后面的料子里又没有新翡翠出来,希望已经不大了,所以根本没有人会买。与其买它。还不如到姐告玉城买个没人开过的新料子呢。
西服男子眼神阴阴看向我:“你要不要?五百万卖你了!”
一听这话,我火上眉梢道:“五百万?你当我冤大头啊?”
许是大起大落打击太大,西服男子情绪很不好,冷声道:“你网不是出了七百万吗?抛去这戒面一百多万的价值,五百万已经很便宜了!”
我冷冷笑了几声:“哥们儿,别以为就你赌过石,别人都是傻子!”
店主见气氛有点尴尬,道:“这小伙子应该也是玩这行的,我看他切石擦石的手法比我还熟练呢,呵呵。”店主也是借这话提
我看了西服男子一眼,“我花七百万是看中了石头的潜力,你现在擦断了一块,后面也没什么希望了,还想我花这么多钱买?这可能吗?”顿了顿,我道:“这样吧小我给你二百万,老板,这个价格不低了吧?。
店主点点头,拿手背碰了一下西服男子。
西服男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看石头,末了,咬着后槽牙道:“给钱吧!”
我心里乐得跟什么似的,表情却装作很迟疑。老大不情愿地摸出支票本,写了一张二百万的支票给了他,西服男子认真看了看,并要了我的手机号码,随后,把那粒翡翠往手心里一攥,冷着脸站到一旁。
交易过后。我仰头做了个深呼吸,心情略有点激动。
之前开出那块玻璃种时,我心里还存着一丝怀疑,只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把握,可当那粒玻璃种翡翠拦腰切断了。我最后的一缕疑惑却反而消失一空,绝对不错了了,百分之百是它!
“镜子!加油加油!”
“争取出块大个儿的!绿的紫的都行!快开快开!”
孙晓了和腰子又在后面吵吵了起来。
我呵呵一笑。神色轻松了下来,随手摸起地上的手握式切割器,一蹲,拿大拇指蹭了蹭刚刚的切割面,十几秒钟过后,我绝对仍在这个位置落刀,于是打开机器按钮,转着齿轮对准了开了窗口的地方擦了过去。
我对面的那些人表情不一,但好像除了腰子和磊子外,似乎没人相信我能从一个断了翠的石头里再次切出绿色。
只听他们议论道:“你觉着怎么样?。
“没戏,就算有,也顶多再出一个戒面。二百万可不值啊
“我也这么想。一百五十万的话还值得赌一赌。”
吱啦吱啦,
我集中注意力,死死盯着切面。
一刀,
两刀,
三刀”
然而。才堪堪几秒钟过去。在我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在大家还讨论这料子多么多么差劲的当口,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 嗖,一抹绿色毫无征兆地从石头缝隙里钻了出来!
我急急忙忙拿手电筒一照,玻璃种!还是玻璃种!
但与之前那个小戒面不同的是,这块翡翠明显颜色要深,是比正阳绿高了一个档次的帝王绿。是绿色翡翠里最好的帝王绿!!
不少人都有点傻眼了!
腰子大叫道:“靠!绿!是绿!”
孙小磊也兴奋地挥了挥拳头:“好样的镜子!”
西服男子和店主怔怔对视一眼,只见西服男子懊恼地一拍大腿。骂了一句脏话,后悔极了。
我收了收心思,继续在绿色周围磨着,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再次上演了。
这个块号称是翡翠里最顶阶的帝王绿满绿玻璃种,居然也是断的,一分钟后,被切割机挖到了地上小后面接壤的石头里,空空如也,再没有一丝翡翠的痕迹。不过,这块翠的个头儿也比之前的戒面大了很多倍,它呈现一种不规则的“圆形。”直径达到了 瞧米左右。
众人皆叹,“可惜了!,小
看到这里,西服男子眼中的悔意稍淡了一些,“本来挺好,现在断了,剩下的更没戏了
没戏了?
我没搭理他。持着切割器用力在那个切割面上重重刮了刮。
吱啦吱啦,五刀很快结束了!
让所有人吃惊的是,那原本光秃秃的切面里,竟然又多出了一抹艳绿色!
很浓!很透!明显还是最高档的帝王绿玻璃种!
可更让人错愕的一幕又出现了,在我几番打磨后,这块翡翠再一次从石头上分离开来,接壤的地方又是断了一次!
我开出的这第二块小翡翠,直径约莫 崛米,呈不规则的“正方形”。 “这怎么回事儿?。
“看不懂啊,按理说不应该的”。
“是啊,怎么可能还有?
然而,大家的惊诧显然没有到此结束。
一分钟后,在切割器的转动声中,新的一抹绿色又出石头里爬了出来!
依然是玻璃种!依然是帝王绿!依然断的!
这回的料子呈不规则长方形,长有红厘米,宽有 踞米!
大家愣愣相望,没有人再说话。
三分钟后,第四块翡翠出现了。
玻璃种!帝王绿!满色!断层!与之前如出一辙!
或许因为太激动了,我脸上已经失去了表情。动作机械地重复着那些解石的动作!
半个小时过去了”,
第五块”,
第六块,
第八块”,
第十块”,
一块块翡翠连续冒了出来。
我脚底下密密麻麻的全是帝王绿玻璃种小块翡翠,形状各异,清澈透明。
看着那些光彩夺目的玩意儿,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