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警局门口，伊凡显得非常自责--是他提出雇佣那些来路不明的“哥谭平民”的，主要是成本低，而且易招聘。
在这之前，肖证明了他的想法有些童话，自己还因此沾沾自喜，认为这个亚裔小子虽然聪明，但并不适合哥谭。
而事实是，肖的考虑并非没有道理--这些流浪汉连来路不明的药都敢磕！
货物在仓库内发生毁坏，他们免不了要向韦赞制药赔一大笔违约金，这完全打乱了肖的规划。
他显得有些沉默，只是拍了拍伊凡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
是啊，谁能想到这些家伙磕来路不明的药就算了，还磕了这么牛逼的东西！完事了还把货物给砸了一大半！
“他是对的，这确实不能算你的问题，生活在哥谭，就是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时普同出来了，脸上看不出亏钱的难受，相反还有些意气风发。
别人看到的是飞来横祸，但他看到的是天上掉馅饼。
毒蛇大有可为--他明白这一点。
伊凡内心十分惶恐--在他心中，普同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超级大佬。
他也许不会将怒气体现在脸上，但用屁股想都知道，平白无故因为他找来的老公蒙受损失，自己必须负责！
但...自己也许还有挽回的方法。
他跑到普同面前，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先生，我知道您很生气，这事完全是我的责任--实际上，我也收到了那个神秘家伙发放的药品，但我没想这东西毕竟来路不明，就没管。”
而看到这玩意儿，普同眼睛都直了，一把抓过药剂！
“太棒了--我是说，这玩意儿可以帮助gcpd追踪嫌犯--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拿到这东西的！”
伊凡也算是个流浪汉，他没有自己的房子，付不起房租，在到白手物流公司之前一直都在睡仓库。
即使加入白手之后，在仓库里搭了个小窝，也会经常和约翰一起到各个地区做调查，寻找机会--这是他的习惯。
就在两天前，他一样跑到了东区，想要看看有没有找活干的廉价劳动力，这一找就找到了天黑，两人就地找了个小巷打算休息。
也就是在他们准备休息时，一个蓬头垢面，但穿着看上去还不错的拉丁裔男人悄悄给他们塞了这玩意儿！
“很好...很好。”普同嘴角都咧到耳根了--他没想到自己运气会这么好！
果然，有一些底层人民做朋友是有好处的--
“嘿，你没和我说过这个！”肖见状悄悄凑了上去，心里有些生气。
但伊凡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什么？嗑药？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以前磕过，但已经戒了。”
“不！我是说你接到过这种奇怪的东西！”
“我那时候又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咳咳，两位，我刚才有了个新的想法--韦恩集团打算在后天举行一个慈善晚宴，几乎所有韦恩集团的高层和合作伙伴都会到场，包括韦赞制药。
当然，我也在邀请范围内，我打算把你们带过去看看。
虽然你们刚刚给他们带来了一大笔损失，但我想让你们见见世面还是不错的。”
“韦恩集团的慈善晚宴？！”
两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韦恩集团那是什么地位？
黑帮在这个城市里为所欲为，刺杀市长、绑架议员，和警察称兄道弟，骑在市民头上为所欲为，但唯独对韦恩集团和他们的雇员，展现出温和的一面。
没有别的原因，实在是他们给的太多了。
韦恩家族建立了这座城市，而韦恩集团，甚至可以说就是这座城市。
他们控制着哥谭的所有经济命脉，以此延伸辐射到全美，甚至是全世界。
真正的庞然大物。
伊凡和肖难以置信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指着自己寻求确定到：“我们？”
“是的，你们，当然，你们只能在最外面那个厅。”
“太棒了！”
两人几乎抱在了一起，只是听见韦恩集团的名字就让他们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肖想的是，韦恩集团代表着全世界最先进的技术和架构能力，他有很多地方可以学习，并寻找合作机会。
而伊凡嘛，想得就简单多了...他只是觉得韦恩集团很牛逼，蹭一蹭准没错。
“等一下，那约翰呢？”欣喜过后，伊凡看向了自己的好兄弟约翰。
这个大个头一直在那笑，虽然他也觉得韦恩集团牛逼，但并没有太多期望。
普同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大个子--虽然对方个子最大，很多时候存在感却并不强。
但是呢，有这样的大个子作为朋友站在你身旁，你会很有安全感，尤其是在哥谭这样的地方。
“当然也有他，多交点朋友吧。”
普同显得非常和蔼，就像一个希望年轻人成长的长辈。
带他们去参加宴会是有原因的，拓展手下的人脉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是，那场宴会中有一个重量级人物会到场。
布鲁斯韦恩，韦恩集团真正的所有人。
现在他还只是个读高中的孩子，但毫无疑问，在他父母双亡后，他就已经在朝着那个方向转变了。
在普同看来，这次宴会可能并不简单：依据伊凡和尼格玛提供的消息来看，那个发药的人才显然是个被扫地出门的生化工程师。
他的举动不像是要把这种药当作新商品上市，否则他应该先联系黑帮，或者自己组个小作坊。
但不管怎样，他都应该能收到一些风声，然而现实似乎与这相悖。
所以，另一种可能性就很大了--哥谭市最不缺的故事题材就是被裁员的某人变成反社会分子，报复社会，“毒蛇”也可能会演变成这样一个事件。
也许愤怒的化工人会袭击自己的老板也说不一定呢--混乱之中，自己也许可以接触一下布鲁斯韦恩，或者自己的小帮手们去接触一下。
肖，一个满怀热忱的少年；伊凡，一个地地道道的哥谭人；约翰...一个可靠的大个子。
如果事情真像他推测的那样，这可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希望这些孩子能成为好朋友。
就算不是这样...带三个饭桶参加慈善晚会也没什么问题，自己可是身价上亿的富翁。
走向街头，普同拿出电话，拨通了企鹅留给他的联系方式--他要确认一下毒蛇在黑市到底有没有风声。
“hello，朋友，最近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