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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患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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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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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晚意个头是不高,可也没到她直立站着,姜屿坐着,下巴还能轻松抵在她肩膀上的程度。

俩人亲之前,施晚意居高临下,亲之后她塌在他怀里,视线齐平。

这个姿势,施晚意重心都在上半身,尤其是姜屿手臂箍住的腰肢,亲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刹车了,腰腿酸软的感觉一下子便涌上来。

施晚意动了动,背在身后的手也轻轻扭动,想要起来。

姜屿第三次抱女子,还是正面相拥,她整个人都是软的,鼻间盈满馨香,紧了紧手,并不想松开她。

他太喜欢施晚意待在他怀里不能动弹,任他施为的感觉。

可惜他现在在施晚意面前的纯良形象暂时不能撕掉,否则他真想

姜屿仗着施晚意瞧不见,脸侧向她的颈侧,轻嗅,神情都带着沉迷。

而他没松开,施晚意便又动得幅度更大,颈子直接送到他唇上。

软唇贴着她颈侧。

施晚意瞬间烧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脖子如此敏感,结结巴巴道“姿、姿势不、不舒服”

可她一说话,声带震动,除了热烫外,又添了酥酥麻麻。

施晚意刺激地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软趴趴地偎在姜屿怀里。

姜屿呼出来的气息越来越烫,嘴唇不经意地动了动,擦过香滑的肌肤,片刻后,极难地拔开。

分开,怀抱必然空虚。

姜屿也舍不得跟她分开,便用手臂使力,夹着她提抱起。

他现下的身体状态属实算不上坐怀不乱,让施晚意面对他跨坐,实在太过了。

是以姜屿便单腿拨开她的膝盖,让她正面坐在他一条腿上。

可不能并拢腿,又贴的这样近,对此时此刻的施晚意来说,比实实在在的亲密更教人羞耻。

她人都快冒烟了。

偏偏姜屿像是没看见她的难为情,依旧单手抓着她两只手腕按在她腰后,另一只手空闲下来,为她整理凌乱的鬓发。

施晚意“”

难道满脑子涩涩的只有她一个吗

施晚意检讨了一下她污浊的大脑,清了清嗓子,作出庄重的神情,“朝时,松开我的手。”

姜屿拇指轻轻摩挲她手腕外侧,一本正经道“怕你乱动。”

她倒是想乱动,体格差距太大,完全吊打。

施晚意睨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要起来。”

姜屿温声哄她“二娘,我就要远行,再抱一会儿。”

施晚意不是不想抱,是不想这么抱,便要求“抱可以,换个姿势。”

姜屿稍稍松开她。

施晚意立即起身,顺便抽回了两只手。

但她刚站起来一瞬,就被姜屿重新拉了回去,双脚离地侧坐在他怀里。

姜屿极自然地揽了揽她,使两人贴合无间,而后下巴又在她肩窝寻到和舒适的落点,与她交颈相拥。

施晚意仿佛被一张紧密的网裹住,估计浑身都会沾上书生的味道。

脑子控制不住地发散,一个在外头偷吃的人带着一身香水味回家

“在想什么”

施晚意耳朵痒,微微侧头,正对上书生的耳朵。

往常白玉一般,此时泛着清透的红,透露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施晚意一下子便泰然了,抬起手,拇指和中指捏住书生的耳垂,轻轻重重地揉捏,“是谁说的什么都给我”

她的食指沿着他耳朵的外廓缓缓摩挲,她指尖划过的地方,红的如同要滴血一般。

姜屿手扶在她的髋骨上,呼吸渐重,轻斥道“二娘,莫闹。”

气氛复又黏糊起来,施晚意揪扯他的耳朵,“你说,这算不算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姜屿缄口不言。

他这是抛砖引玉,以己诱敌。

吃不着便会一直惦记着,寻常的就入不了眼。

姜屿要的从来不是一时之欢。

施晚意没他这自制力,捏着捏着就想占占便宜,又被他制住。

他们今日这进展,没有一日千里,也是飞快。

然而施晚意依然顶着一副纵欲过的模样回去,只擦了个边儿,什么都没发生。

宋婆子又没紧张起来,面无表情地担忧,“难不成那位郎君不举”

每次她没有表情地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施晚意都忍不住嘴角抽动,不过她还是得替书生说一句“举还是举的。”

“那是为何”

施晚意也想问为何,吃素没关系,但是好歹偶尔让她开开荤,肉汤不解馋啊。

施二娘子叹气。

而宋婆子听说那书生回乡,归期不定,心里有些其他计较,便撺掇道“若不然,娘子您再重新找一个中意的,这满京城几十万人,难不成还没有其他合心的吗”

施晚意哭笑不得,“嬷嬷,虽说我与书生并未结契立誓,可也该心照不宣,关系存续期间只有彼此,想找下一个,等分开便是。”

脚踏两只船是德行问题。

这点道德,施晚意是有的。

当然,这年代有权有势的男女私底下如何三妻四妾,她不予置评,她只管自己。

施晚意反劝道“嬷嬷,我知道您不放心我,可我真的不会再做傻事了,真的很疼。”

下手的不是施晚意,可养伤的是她。

她起初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就崩开,一命呜呼,或者再多疼些时日。

施晚意现下回想起来,仍旧忍不住心有余悸。

太决绝了。

她就是个普通人,怕疼嘴馋庸俗

施晚意舔舔嘴唇,“嬷嬷,教膳房给我做道补气汤,再炖个乌鸡,我太虚了,得补补气血。”

能吃是福。

宋婆子希望她多吃多喝,立即就去准备。

施晚意不怕胖,晚膳又吃了一顿大荤便舒舒服服地躺在炕上养膘。

她睡眠好,没多久便入睡,可或许是下午杂念太沸腾,显化于梦,那梦春意潺潺,颇有些羞煞人。

一夜辗转,第二日一早,施晚意趴在炕上,对宋婆子道“嬷嬷,我想了想,虽说不好同时踩两条船,看看总是没妨碍的,哪日春光好,咱们出门转转吧。”

朝秦暮楚,理直气壮。

宋婆子自然没有意见。

今日初三,二房小女儿陆春暖满月。

先前老戚氏不准他们大半,满月宴便如同洗三一般,只请祝婉君娘家人和二郎陆仲一些相交甚好的友人。

施晚意照旧不参加,用完早膳便准备过去稍待一会儿,算作是全了礼数。

陆姝这两日爽极了,可身边都是婢女,也想找陆妧玩儿,便提出一起去。

施晚意应允了。

早膳后,母女俩一同到二房的院子。

陆姝见礼后,随意看了眼睡得吧唧嘴的小堂妹暖姐儿,便奔向陆妧。

自从她停学,三日未见陆妧了,竟然十分想念,“妧姐儿,你闲了便来找我玩儿啊。”

陆妧文静地摇头,“我哪有空闲,白日要学这学那,回来还得跟母亲学管家,照顾弟妹,实在抽不出空。”

陆姝揪起眉,“何必那么多事儿,你不累吗要不你也停学得了。”

陆妧马上后退一步,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那怎么行,现下不多学些,如何应对将来”

“有何需要应对的万事不理,自在就好啊。”

“这不对。”但陆妧又不知如何反驳,便看向床榻边的大伯母和母亲,眼神求助。

祝婉君看施晚意一眼,道“等你们长大嫁人,人情往来、管家理事若是现下不学,哪里应对得了。”

陆姝不服气,看向施晚意,意思很明显她不就整日里不干正事儿吗快活极了。

不同的孩子不同的对待,对陆姝讲道理无用,得她自个儿乐意。

施晚意便对陆妧轻声细语地说“你母亲说得有理,你现下学得能力,都是你的底气,底气越足,越自在。”

她又对陆姝道“去玩儿吧。”

陆姝有些不高兴施晚意对妧姐儿耐心说教,对她就一句“去玩儿”,敷衍极了。

而陆妧见她不动,扯扯她的袖子,“姝姐儿”

陆姝迁怒陆妧,抽回袖子,气冲冲地抬脚走,不等她。

陆妧脾气好,急碎步跟上去,边走边轻声喊“姝姐儿,姝姐儿”

施晚意瞧着她们出去了,方才转向襁褓中的孩子,笑道“这才一个月,发面馒头似的白胖起来了。”

她这形容,祝婉君不禁无语,可一旦听过这说辞,再看向她白胖的小女儿,怎么看怎么像发面馒头。

祝婉君急于赶走脑子里的“发面馒头”,岔开道“大嫂,听说母亲病情加重,不知可严重。”

施晚意手欠地戳被襁褓包裹的小脚丫,随意道“尚可,年纪大了,难免生些衰老病,已请过大夫,日后得静养。”

“夫君让我坐双月子,可我想着,母亲都病了,我做儿媳的总不能一直躲在屋里不去侍疾。”

施晚意停下手,露出极灿烂的笑,忽地握住祝婉君的手,道“二弟妹只管坐满双月子,养好身体为要,瞧你这脸,气色还是不够好。”

祝婉君另一只手摸了摸脸,“我还当我气色比前次生产好些”

她这次生产是遭罪,可月子里都是好事,心情畅快,自觉身体恢复得更好。

“你只管听我的,做足双月子。”施晚意宽厚至极,下一句话便露出目的,“说来我也有些烦恼,庞嬷嬷回去伺候老夫人,我这管家上便不凑手了,二弟妹养好身体,可要来帮我。”

祝婉君万没想到她还能在管家上沾手,霎时惊喜,“大嫂若是信得过我,我当然不推辞,可母亲那里”

施晚意极损,还一脸孝顺道“老太太就是容易手抖,回头我让人做一批木头的杯碗代替瓷器,便妥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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