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张子枫一定是疯了。
那宇文初阳是何人。
他可是获得批准,拥有绝对的权利先斩后奏之人。
在这寸土寸金的帝都,还不曾有人做出如此疯狂事情。
宇文初阳眉头一挑,“张子枫,你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吗?”
“我就是认为你不敢,”张子枫微笑道。
“哦?我倒是很好奇,你说说?”
“我并没有打算解释,你开枪吧,我等着!”
宇文初阳眉头一皱,“好,你既然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骤然他便要叩响扳机,可是就在这时他那食指仅仅只是微微一动,可是下一瞬间他突然愣住了。
裴长空脸色一变,好像觉察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张子枫,顿时怒斥,声音震耳聩。
“张子枫,你好大的胆子。”
张子枫微微一笑,“开枪啊,为什么不开了?”
只看见此时那宇文初阳的头上多了几个激光红点,而他本人已然不敢轻举妄动。
远处罗网最精锐的十二位狙击手已然照准了宇文初阳,只要他有一丝异动,他们可不管你是炎夏的什么地位,何方人士。
你若是敢动董事长,我们便会将你的脑袋打烂。
“张子枫,你有种啊,竟然还在四周布置了你的人,”宇文初阳冷冷道。
张子枫淡淡道,“开枪吧,我们来看看到底是你死还是我死。”
“张子枫,他可是宇文初阳,你这样做是大逆不道,快让你的人撤走!”裴长空咬牙切齿道。
如果今天宇文初阳死在这里,那宇文家族怪罪下来,这里所有人都逃脱不了干系。
莫说魏家会遭遇灭顶之灾,就是他监察四枢院怕也要灰飞烟灭不可。
“听到了吧,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宇文初阳慌了。
魏雪妍脸色苍白,道,“子枫,不要冲动。”
张子枫没有理会,而是嘴角勾勒出一抹嗤笑,拍了拍宇文初阳的肩膀,缓缓将他的枪压了下去,顿时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啪!”
宇文初阳闷哼一声,踉跄摔倒在地上。
这一巴掌直接就给他打懵了。
现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堂堂宇文初阳,竟然被人打了一巴掌。
“没有那个胆量开枪,你拿枪对着我干嘛,废物!”张子枫刻意挑衅,这和他平时的作风实在出格,就连魏雪妍也感到不解。
果不其然那宇文初阳真的被张子枫激将法失去了理智。
“你特么,找死!”宇文初阳双眼血红,猛然举起手枪就要开枪。
张子枫嘴角勾勒出一抹期待的诡异微笑。
“砰!”
骤然一声枪响炸响。
一摊献血溅潵一地,顿时只看见一只手被一枪轰断。
“啊,我的手,我的手……”骤然宇文初阳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这一枪正是张子枫的人手笔。
“找死!”裴长空吓傻了,已然顾不得大局,骤然踏步杀向张子枫。
他只有这么做,否则若是宇文家怪罪下来,他难逃其咎。
很显然他也知道,暂时他不可能是张子枫对手。
只看见在他掠杀上来的一瞬间,张子枫单手镇压而下。
两掌碰撞,骤然掀起一道强大气劲儿。
那裴长空脸色一震,骤然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躺在地上竟然晕死了过去?
张子枫嗤笑,这裴长空到底是个老狐狸。
自己这一掌虽威力不弱,可还不至于让一个龙巅之境的强者轻易的震晕过去。
说到底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防止宇文家怪罪下来?
他裴长空怕,可张子枫不怕,他就是要故意这么做,他就是要激怒宇文家族。
墨子轩脸色苍白道,“快抬走宇文初阳少爷,马上去医院,他出事了,我们都别想活了。”
影子亲卫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明明只是普通的抓捕罪犯行动,哪里曾想到这宇文初阳竟然让张子枫这疯子打断了手腕。
目送这杀气腾腾而来又狼狈退场的众人,张子枫的微型耳机传来自己狙击手的冰冷声音,“都要杀了吗?”
“不用,干的不错,回去领奖,”张子枫微笑道。
看着那地上的刺眼血迹,魏老爷子吓得脸色苍白。
即便他见惯了大场面,可此时也被张子枫这个几乎疯狂的行为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顿时只觉得呼吸困难。
“你疯了,张子枫你真的是疯了,我们魏家要被你害死了,”魏媚儿吓得哭了起来。
魏老爷子心惊肉跳,脸色苍白看着张子枫,摇头道,“你为何这么做,你知道这么做会给我魏家带来怎样的灾难吗?”
张子枫微微一笑,道,“魏老爷子,您老放心,我既然敢动手,自然不怕他宇文一家。”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个疯子还说疯话,”魏媚儿气的直跺脚。
想她还没有男朋友呢,这美好的人生还没有来得及认真享受,没想到今天就要因为张子枫彻底毁了。
魏老爷子凝重道,“你这句话是何意?”
张子枫意味深长道,“到时候魏老爷子您就知道了,您只管放心便是。”
言罢张子枫看了一眼鹤,勾了勾手指道,“你跟我走。”
鹤痛苦的爬了起来,这才一瘸一拐跟上张子枫迅速离去。
“父亲,我曾经就说过他会给我魏家带来无尽的灾难,现在您相信了吧?”魏翔龙一脸茫然道。
魏老爷子凝重道,“只希望他说的属实,否则我魏家上百年的基业怕真的要因为他遭遇灭顶之灾了。”
鹤跟着张子枫离开了魏家,来到一僻静之地。
此时的张子枫哪里会因为打断了宇文初阳一只手而担心,反而悠悠抽了一根烟,打量着鹤道,“说吧,关于你们狩猎者组织的一切。”
“我说了你还会保护我吗?”
“我说一不二,至少在你身体没有彻底恢复之前我会保护你。”
鹤疑惑,他脸上写满了犹豫。
张子枫看出了他的疑虑,淡淡道,“你应该感谢你并没有在炎夏做出大恶之事,否则我定然不会保你。”
听到这里鹤才放下了戒备,道,“好,我现在就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但是我知道的并不是特别多。”
“那就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提着一瓶白酒行走在回村的途中。
不过很快他的步伐就停了下来,因为在那黄昏古道的榕树之下,一位身穿墨色长袍,遮盖全身,只露出一张薄唇的朋友在此等候多时。
他就像和自然融为一体,如果你不注意是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的。
但是中年男人确实注意到他了。
“黄埔先生,这个地方已经多少年没有生气了,为何您一直还对这个地方念念不舍呢?”黑袍男人平静道。
中年男人眉头一皱,“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这并不难,就像当初我找到黄埔先生一样。”
“所以呢,你是来杀我的?”
黑袍男人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
僻静的峡谷,虽是夏季,可这里却是死寂一片,任何植被都呈现出败落的感觉,没有一点生气。
天空有乌鸦在黑袍男人头顶盘旋,最终落到他肩头出诡异如同老人哀嚎的鸣叫。
一切都显得是那么不正常。
仿佛这具没有生气的黑袍男人只是一个机器人,那乌鸦才是主人。
乌鸦歪着脑袋,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散出诡异的气息。
下一瞬间中年男人仿佛从这个乌鸦的眼睛看到的无比恐怖的画面,顿时猛然跪在了黑袍男人面前。
他的身体竟然不受自己大脑控制了。
这时那黑袍便出现在了中年男人面前,中年男人想要抬头注视着黑袍男人,可是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
只听见黑袍男人微笑道,“听说我的成员就是死在这个情况的吧,黄埔先生您对这能力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