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唐国柱和您老人家认识啊,您怎么不早说啊!”
听到消息,姜阳明激动得浑身颤抖。
“不对啊,07年年初,唐国柱重病,曾送到我跟前让我诊治,但那病太过于棘手,我没看好啊……”
老爷子也一脸迷惑。
“即使您看不好,也有几分烟火情分吧!一定是冲着老爷子来的!我去迎接吧!”
姜守仁很激动,一马当先地率领众人出门迎接。
一辆八成新的黑色奥迪车停下,很低调。
车门打开,唐玲珑搀扶着唐国柱,在唐家三子的簇拥下,一家人走了进来。
唐玲珑这丫头穿着一件短款风衣,内里是黑色冬裙原色丝袜,腰间系着一副精致的小皮带,将曼妙的身子勾勒得淋漓尽致。
“哇,这是唐书记的女儿吧,好漂亮!”
“唐家的基因太优秀了!”
在场的诸多年轻人一阵惊呼,口水险些流出来。
姜燃目不转睛地看着唐玲珑,心头一片火热,喃喃道:“我若娶了此女,有唐家的支持,我在军中岂不是扶摇直上,一步登天吗?”
姜清风脸色也很激动,看他一眼,心说,姜燃,你虽然混得不错,但家境终究太差了,配不上的。或许我追她还有一线希望。
瞧着出生高贵,气度不凡的唐玲珑,而姜半夏等姜家诸多女孩,都感觉她好像公主一般,眼神一阵嫉妒,也有几分自惭形秽。
“唐老、唐书记,真没想到您会来啊!”
姜守仁和唐家几人握手,最终紧紧地握着唐为民的手,不愿意撒开。
他的年纪比唐为民小了许多,但此时却如满脸谄媚之色,躬身讨好,让人觉得有点滑稽。
“呵呵,无须客气,姜先生呢?”
唐老一脸慈祥,笑呵呵地道。
“在内堂呢!唐老和诸位请随我来吧!”
姜守仁心说,能被唐老称为先生的,自是老父亲无疑,也就以手虚指,在前面引路。
孰料,一众人等刚刚走到彩棚下,唐玲珑却是颠颠地跑到姜天跟前,毕恭毕敬地鞠躬,脆生生地喊道:“师父,我来了!”
“这是我爸妈,你不是一直想见的吗?”姜天指了指爸妈道。
“晚辈唐玲珑,见过二老!给您拜个早年!”
唐玲珑眼睛一亮,直接盈盈跪倒在地,行三叩九拜之大礼,礼法森严,无一错漏。
见此一幕,众人都是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这丫头……你赶紧起来啊!”姜知行夫妇也一脸莫名其妙。
姜守仁先是一愕,然后就笑连忙过去搀扶:“唐小姐,您身份尊贵,怎么能对我三弟一家行此大礼呢……”
唐家人就在旁边呢,她却对自己那不成器的三弟一家行此大礼,若是唐家人怒了,岂不是要把我们姜家都给掀翻了啊!
“姜大师,原来您在这里,不在内堂啊!”
“见过姜大师姜夫人!”
“我们唐家给姜大
师的父母拜个早年,新的一年,好运连连啊!”
孰料,唐老率领三个儿子走来,并未阻拦唐玲珑,而是毕恭毕敬地鞠躬朝姜家一家人,脸色谦恭无比。
这一幕,就好像一道闪电般,打在众人头顶。
众人只觉得电击的感觉从背脊四肢百骸一直蔓延到脑门顶,一阵酥麻眩晕之感,如涟漪般往头部扩散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这……”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眼神震撼,不敢相信。
姜守仁等人更是一脸懵逼。
姜燃脸色一片蜡黄,眼神惊惧。
唐家竟然对姜天如此敬重!自己得罪了姜天,有他挡着,自己哪还有机会接近唐家呢?
“好,好,唐老,这一下江北群豪来齐了啊!”
叶孤峰、龙五等江北群豪都迎了过来。
对唐老的到来,他们丝毫不意外。
现在姜天已经是横压华夏的武道宗师,敢称神境之下天下第一,谁不臣服?
尤其是唐家一门更是从姜天在这里得到莫大的好处,有的升官,有的发财,有的成为武道高手。
今天是姜老爷子的寿诞之日,唐家要不来祝贺,那就太反常了。
“搞错了!我们从头到尾都搞错了!”
姜潮一拍额头,反应过来,眼神惊惧地颤声道:“他们不是看在叶孤峰的面子上,而都是冲着姜天来的!”
“可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姜天凭什么让他们这么敬重啊!”
姜半夏一脸不服气。
“姜天,你能认识这么多大人物,的确有傲气的资本!但那又如何!”
姜清风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着,脸色一片阴沉,在心中愤怒地咆哮着:
“你不学无术,草包废物一个,你爸也只是一个小官员!”
“这里是姜家,最重视才学,我才是姜家最优秀的后背,未来姜家和药王集团,只有我才有资格有能力掌控!”
人群中,姜知行夫妇也很激动,也很不解。
张晚晴喃喃道:“这么说,其实老叶他不是看在我们的面子上来的,而是冲着儿子来的?”
姜知行不敢相信,眉头紧锁着,愠怒道:“晚晴,他不会在林州把你们张家的大旗扯出来了吧?”
今天宾客来到,就是咄咄怪事频出,诸多大人物竟然冲着姜天过来贺寿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姜知行想到种种可能性,但最终又在心中逐一否决掉,最后觉得这才是唯一的真相。
张家在燕京,属于排名前十的顶尖豪门,近年来更是风生水起,影响力很大。
如果姜天说出自己是张家外孙的事实,别说龙五等江湖豪强,哪怕唐家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想到这里,他就是怒气难平,一阵子不痛快。
张家一向看不起他们夫妇,姜知行书生意气,一身铮铮傲骨,也从不攀附讨好。
哪怕栖霞制药厂被孙家打压,险些倒闭,他都未曾向张家低头求援。
若儿
子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他的老脸可谓是丢尽了,此刻恨不得一脚将姜天给踹翻在地。
“哼,你那儿子,又有什么出息,除了拿张家狐假虎威,还能做什么?”
二伯母也想到了这点,顿时冷嘲热讽起来,酸溜溜地道:“他不过一个读了三本烂校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废物罢了,还真能让这些人打心眼里敬重他?”
“是啊,一定是这样!”
“姜天为了给他们家脸上涂脂抹粉,连脸都不要了,拿张家来哄骗这些江北人!”
“江北群豪也真是白痴,却不知张家和姜天一家势同水火,多少年不走动了啊!”
听得二伯母这话,在场的众人都是恍然大悟,又从震惊变成了不屑。
姜清风此时才想到这个关节,当即冷冷一笑,喃喃道:“这种虚假繁荣,就好像沙雕城堡般,经不起任何风水浪打,早晚要现出原形的。”
他眼神阴沉,心中一片幸灾乐祸的嘲讽:
“甚至他们现在把姜天捧得越好,等得知真相后,姜天反而摔得越重。”
“你瞧,他还洋洋得意,谈笑生风的!”
姜半夏深以为然,清澈的美眸满是嘲笑,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姜天,冷笑道:“这等豪强人物,敬你都是为了从张家得到好处的,到时候,你无法兑现,他们非把你活剥了不可!”
“是啊,妈蛋啊,我刚刚都想过去给他道歉了,幸亏我妈及时提醒,否则,我丢人丢大发了!”
姜潮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
“这位女士,你不要乱说!”
二伯母这句话,周正浩却听见了,他猛然回头,暴喝一声:“若不是这是老爷子的寿辰,大喜之日,你可知你说了这番话,我已经杀了你了!”
他草莽出身,凶神恶煞般,二伯母吓得浑身一激灵,冷汗都下来了,脸色无比尴尬。
周正浩杀气腾腾地环视众人,寒声道:“姜大师威压岭南,又岂能你等能置喙的!”
此时,一名青年快步跑了过来,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虞强来了!我在村口看到了他开车过来!是来找姜天的麻烦的吧!”
“什么?他来了!”
姜知行脸色一惊,虞强之前输给姜天一辆跑车,此时不会来砸场子吧?
张晚晴更是一抚额头,脸色很难看:“这虞强好生歹毒啊,专门捡这等重要的日子过来,岂不是公然抽我们的耳光吗?”
“呵呵,这下露馅了吧?他在江北骗得众人团团转,但是却骗不了金陵的人啊!”
姜半夏拍着玉白的小手,欢呼雀跃地道。
对此,姜清风已经懒得说什么了,只是满脸不屑地摇了摇头。
“等着瞧吧,虞强不弄死他,算是他烧高香!”
姜潮阴阳怪气地笑着道。
只是,他的笑容还未彻底绽放,就死死地僵在脸上,再也笑不出来。
“汤少,就是这里……”
只见在金陵呼风唤雨的虞强点头哈腰地在前面给几位气度不凡的青年引路,似乎他们的身份还更高贵一般。
其中一位,佛系打扮,头发剃得只留着一层短短的青色的头发,穿着对襟长褂,脚踩软布鞋,手里捻动着檀木佛珠。
一位衣着华贵而时尚,器宇轩昂,长相分外帅气。
另外一位则是一身军迷打扮,有几分铁血的味道。
最后一位则是杀气腾腾,身材高大,一身迷彩装,标准军中强者,还跟着一个长相甚为漂亮和时尚的妙龄女子。
“羊城大少汤少泽!”
姜潮脸色一惊,好悬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愁飞和铁明皇!”
姜清风脸色苍白,眼神惊惧,声音嘶哑。
他已经意识到赌石事件的严重性!
虞强请动了羊城的势力打压姜家了!
他们若联起手来,那就不是姜天受到责罚完蛋的问题了,而是整个姜家都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