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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崽崽别怕,爸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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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的一家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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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城,常年战火纷飞,漫天黄沙的贫瘠之地。

流放的犯人,基本都会被扔到这里,负责开荒种地,或者是发配去建造城防,边防。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身做事太狠,即便是有了十几房小妾,也只出生了一个儿子,现在才五个月大。

之所以会被流放,是因为黄山县的一位天女,她周岁时检测过没有天赋,现在她八岁却突然检测到了天赋。

然后她越过了县令,到清河府城状告县令以权谋私,欺压百姓。

一位是天女,一位是小地方县令,别说原身不冤,就算冤又如何?

起因是原身的第八房小妾的弟弟,仗着自己姐姐得县令宠爱的关系,在乡里横行霸道。

还想着强娶天女的姐姐,所以天女因受到刺激觉醒了天赋。

有了底气,干脆上府城状告原身。

很快,知府就判了原身全府流放,小妾仆从丫鬟被发卖。

只有正室和三个孩子跟着原身被流放大西北,至于那个小妾的弟弟,直接就被斩首了,同样全家流放。

好在并没有祸及九族。

不过族里在得知原身惹的祸后,立马就将他逐出了族谱。

并且他的爹娘还很庆幸,因为基本都是跟着长子过日子的,所以他们没有投奔他这个三子。

只是借着他的身份谋取了不少好处,每年还要送一大笔银子回乡给他们。

原身也有些愚孝,当官这些年,确实给了家里不少东西。

如今才35岁,当官不过八载,就锒铛入狱了,只因为一个小妾……

寒窗苦读二十载,换来了这一身枷锁。

得知消息时,不止他被除族,恩师那边也放出和女儿一家断绝关系的消息。

不是不爱儿女,而是跟天女搭边的事,谁也不敢招惹。

哪怕是为了家人,此时此刻也必须撇清关系。

如果引起天女的不满,她的一句话,就能让无数权贵针对这一个小小的农家,至死方休。

这一队人马,什么罪责的都有,那个小妾娘家一家人不在这。

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灭门的很早。

原身一家,同样死在了去西北的路上。

先是原身,因伤口发热去世,后来就是长子被打死,然后是那个奶娃娃,饿死了。

文月儿是自杀的,出生书香门第的她,接受不了那群衙役的侮辱,撞柱而亡。

最后才是痴傻的朱锦绣,被那群衙役放毒蛇咬死的。

毕竟一个傻里傻气的女童,没人带着,肯定活不到西北的,他们没必要为了她耽误行程。

………

这个时候,是出发的第十天。

原身再不治伤,五天后就得死了。

奶娃娃现在喝的是文氏的血,晚上的时候,能蹭几口队伍里一个妇人的奶。

那名妇人的孩子已经死了,所以对奶娃娃有些怜惜,喂养几口。

白天要赶路没办法喂,孩子哭了会引来衙役,文氏只能咬破手指,让他吮吸。

云飞对她是敬佩的,待小妾生的儿子,都这么尽心。

看完剧情后,他盘腿开始感应灵气。

试了好几本功法,居然都没反应,灵气看都不看他一眼。

云飞的心沉了沉,该不会他也必须要有个天女开窍吧?

没办法,他也只能暂时先放下,因为有枷锁,他躺下太难受了。

借着月光,他叫醒朱锦玉到背人的地方,先是让儿子帮忙解了裤子小解一下。

然后偷偷塞给他半颗糖,自己先咬掉了半颗。

不是舍不得多给,而是这种情况下,藏几颗糖虽然让人有些不解,但是不至于不可以操作。

多了就不好说了。

所以要控制量,不然明天拿什么出来。

突然吃到糖,朱锦玉差点震惊的吐出来,还好反应快,赶紧捂住嘴。

真甜啊,他心想,哪怕是以前吃过的糖都没有这颗好吃。

好新奇的味道,有一股果香。

只是可惜了,娘和妹妹吃不到。

想到这里,朱锦玉抬头看了一眼父亲,他知道爹爹不喜欢娘,也不喜欢妹妹。

自己因为是嫡长子,倒是偶尔会考一下他的功课,否则他也是见不到父亲的。

他一直以为父亲并不爱他,可是此时,他竟感觉到了爱意。

终究是亲父子,爹爹虽对他冷淡严厉,心里还是有他,否则不会这个时候,还愿意分他半颗糖。

朱锦玉恭敬地将云飞搀扶回原来的位置,一个蜷缩在地,一个坐着休息。

白天太劳累,没一会他们就陷入了沉睡。

云飞中途因为发热醒了过来,偷偷从空间拿了两颗药片,生生咽下去后才继续睡。

………

啪啪——

“起来起来,赶路了。”

在鞭打中犯人们陆续清醒,叮铃啷当的锁链声响起。

朱锦玉醒来后,瑟缩在云飞身旁。

经过昨晚的半颗糖,他觉得即便父亲不喜,他终究是父亲的亲儿子,到底还是愿意庇护他的。

在这里,他也只能依赖父亲了。

衙役们提着一个包袱过来,挨个发放一个硬邦邦的饼子。

然后是只有一口水的破碗。

没人敢提出异议,到手就赶紧喝完,深怕被抢了。

收了碗后,又逗留了一会,原地解决生理需求,才开始上路。

云飞也在尝试着啃动那块硬饼子,牙都疼了,才磨下来一点。

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味道很怪,应该是为了保存,做好后,还晒过吧。

吃不动,他还不能放弃,因为肚子饿,也为了不露出异样。

毕竟大家都在一边走一边用牙磨,队伍里还有不少小男孩,和朱锦玉一样,都将饼子含在嘴里。

试图用口水含软后再咬。

午时休息了片刻,让犯人们原地小解。

衙役们生火烤着馒头和肉干吃,手里还有酒壶。

当香气飘散时,队伍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吞咽声。

“爷爷,宝儿饿。”

“乖宝儿,等到了地方,爷爷再带宝儿去吃。”

云飞看了一眼,是一对爷孙,那个男孩,看起来才五岁,同样的满脸脏污和疲惫。

这样的孩子队伍里有不少,好点的有哥哥背一段路,没亲人帮忙的,只能跟着被上了枷锁的家人走。

稍微跟不上,带着勾刺的鞭子就会挥向他们。

在那群衙役眼里,没有男女老幼之分,所有人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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