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他死死盯着她道出三个字。
她抽出手。脸色也渐渐绷不住,“什么这样那样,你这人说话干嘛这么不痛快,你是在怀疑我什么吗?”
正面跟他对上,他倒是反而又什么都不肯明说,抿抿嘴撇开头不理她。
她想走来着,反正他也不待见,但他却直接道:“你作为妻子是不是应该留下来陪我?”
江绵绵挑挑眉。
第一,她跟他根本不是正常夫妻关系,两人心知肚明。第二,就算是,她江绵绵会这么听话?
好吧,这第一第二她能列出很多,但最后还是咽下了反驳的话,讪笑道:“当然了,我又没说要走,只不过想上个洗手间。”
“上洗手间就不用随身带着包了。”
“……”非得拆穿吗?给个面子啊骚年!
她将包重重放下,然后走到洗手间,无声在里面一阵尖叫!看吧,她道行还是太浅,真想手撕邵沉亦!
努力平复下心情,她才带着笑意走出去。
至于“伺候”他,得,就伺候呗。
反正事实上,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做,上厕所、擦身子、削水果……她通通不做,自然有护士来。
她现在只是为了不让他记恨自己,又不需要讨好他,自然是心安理得当个“陪睡”,啊呸……当个花瓶在病房,就当给他养眼了。
不过当晚在临时加的小床上,江绵绵依旧睡得不是很好。
认床的状况她倒是不严重,就是心里堵着什么,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
病房里总是有亮光,不会一片漆黑。
她辗转。
冷不丁,邵沉亦出声:“睡不着?”
“嗯?……嗯。”
“那么跟我聊聊。”
“……”跟他聊?她更是睡不着好嘛!夸张打了一个呵欠,“其实,你不喊我我都已经睡着了,好困呢。”
沉默,压抑的沉默。
虽然有亮光但不足以看到人的表情,可邵沉亦这个人周身就凝固一种低气压,让人想忽视都不成。
她硬着头皮不理他。
他在沉默良久以后就当成没被她拒绝聊天的邀请一样自顾自道:“白天杨怡心来我们家了。”
江绵绵心头“咯噔”一声,暗道这人是怎么回事?这事藏着掖着还不够,还主动拿出来当话题了?
哦。
转头她又想明白。
现在两人已经到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不是吗?
她懂了,所以道:“放心吧,我懂的。虽然我们两人还是要相处一段时间,但这段时间里双方想要结识异性都是可以的,当然,要小心点别让人捕风捉影抓到。”
一番话话是合情合理又贴心暖意吧?
江绵绵等着被他夸奖,但回应她的只有一屋子的沉默。
就跟话题突然被砍断了一样。
邵沉亦翻了个身,不悦道了一句,“睡吧。”
然后,再也没有任何人出声。
一夜……也算安好。
江绵绵留在医院照顾他,不过也就两天时间,算上本来的小长假再跟学校请了一天也差不多。
这期间,杨怡心有来医院看邵沉亦。
理由蹩脚的很,江绵绵都不忍心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