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车站外,乔师傅就等在那里。
“师父!”
乔师傅笑着点头:“我听说刘瞎子被你搞定了,小子,干的不错。”
我摇头:“刘瞎子最后夺舍了赵驹,现在生死不知呢。”
“蹦跶不了几天了,说不定已经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来的路上,我就看见很多阴差在路上晃悠,估计就是奔着刘瞎子来的,那家伙想要献祭一整个村子,简直胆大包天,阴差是不会放过他的。”
乔师傅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们去哪?”
“去佛面堂。”
我有些吃惊!
“去佛面堂?”
“没错。”
“师父,我昨天才跟张大佛爷交手,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去找他算账,你以为我是去请他吃饭吗?”
我心中狂喜!
乔师傅这架势,难道是要去给我找场子?
我顿时变得摩拳擦掌起来!
没一会,出租车停在了佛面堂门前。
此时,佛面堂大门紧闭,和昨天洞开的样子判若两样,一副闭门谢客的架势。
乔师傅冷哼一声,带着我走到了门前。
他却没有敲门,而是找到了一块板砖,对着那门就砸了过去。
“姓张的老狗,不敢见人了吗?大白天的,你关什么门!”
嘿!
听着乔师傅骂街,我心里那叫个爽!
这是谁的家?那可是张大佛爷的家啊!
我就算是心里有气,见面的时候,也喊他一声前辈,表示尊重,但乔师傅就这么骂他老狗,没点底气他敢吗?
我暗暗佩服!
周围路人街坊见状,都是站在原地指指点点。
有热心的人走上前,拉住乔师傅:“诶呦,你别喊了,你知道这是谁家,你就骂人家,你不想活了?这可是张佛爷家!”
“佛爷?”
乔师傅冷笑:“就是一条老狗,会念一点佛经,就以为自己成佛成祖了,我呸!”
说着,乔师傅还一脚踢在了门上。
只是他却脸色微变,明显腿有些吃痛。
那拉人的街坊听到,摇着头离开了,不管了。
吱扭……
房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那管家探出头来:“是元宝村的乔万山乔爷吧?您这是干嘛呀?”
啪!
乔师傅直接给了那管家一巴掌:“怎么
着?姓张的不敢出来,放你这条老狗出来了?”
那管家被打蒙了,下一刻,他气愤的说道:“姓乔的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关上了门。
乔师傅乐了:“什么玩意,一个个缩头乌龟!”
说完,乔师傅就坐在了台阶上,拿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我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的回头,好一会后,忍不住问道:“师父,好像没动静。”
“有动静才怪了。”
什么意思?
我好奇的看着乔师傅。
乔师傅对我说:“那张君之修的是双面佛法,今日轮转到魔面,魔面和佛面是不一样的,如果做完是魔面,你就不会那么轻易的送走他,不过,那张君之已经不行了,魔面可不是善类,他的命火已经扛不住魔了,今天闭门谢客,就足以说明,他已经自顾不暇了。”
我吸了口气:“师父,那魔面和佛面有什么说法吗?”
“听说这张君之家的双面佛法,就跟养蛊一样,从小在心中养两尊佛,一尊佛面,一尊魔面,每日诵经,七七四十九天为一小度,这四十九天都是佛面,当夜,会冥想魔面,然后继续诵经,九九八十一天的时候,为一大度,届时,会冥想三日魔面。”
乔师傅告诉我,世人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其实这话很真实。
因为恶总比善快一步,魔也一样,所以这佛面堂内的佛法,念佛的时间远比冥想魔的时间长,就是因为时间如果不够,便会难以压制内心的魔,让人走上极端。
昨日张君之去找我,就是他的九九八十一天大度的最后一天,今天就是他为其三天成魔的日子。
但张君之不行了,身体垮了,大限将至,再加上昨天在柳家动怒,坏了大度最后一刻的修行,导致魔性爆发,现在就在入魔的边沿徘徊,怕是已经自顾不暇了。
而那张瑛之前魅惑我,其实也是出于她的成魔日子,今天应该是张瑛七七四十九天小度的第一天,所以今天如果见到张瑛,一定会发现,她和之前很不一样。
我很好奇,这张瑛会变成什么样。
不过,我更好奇,那张君之入魔后,又是什么样。
“嘿嘿。”
乔师傅笑了:“天地分
两极,世间分阴阳,万物分五行,张家成也佛魔,败也佛魔,张君之的儿子,就是入魔后无法自控,被人杀死,横尸街口,这张君之如果不醒悟,他张家很可能会绝后于张瑛这一代。”
我听的津津有味。
果然!
过了好一会,里面也没人出来。
周围人明显有些啧啧称奇,按照他们的看法,张家一定忍不了才对,可至今都没有人出来,就让人有些奇怪了。
这时,人后走来一行人。
他们挤过人群,对着乔师傅看去,脸上很是不满。筆趣庫
为首的一人,明显是个富商,杵着拐杖,腿脚不太好。
“二位,这佛面堂是佛门清净地,你们何故再此闹事?张大佛爷于我有恩,可否借一步说话?”
乔师傅看了过去,然后掐灭了烟,站起身,对着周围抱拳。
“乡亲们,你们熟知的这个张大佛爷,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呐!我徒弟的新婚妻子,被他给软禁,竟然用她的命要挟我徒弟,让我徒弟交出他的宝贝,至今那宝贝还在张大佛爷孙女的手里,你们说,这个门我能不能踢,该不该踢!”
周围人瞬间议论纷纷。
“不可能!”
那富商眉头皱起:“张大佛爷向来与人为善,怎么可能抢你徒弟的妻子?再说了,张大佛爷那可是信佛的,这简直荒唐!”
“荒唐?”
乔师傅冷笑:“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廖民,是廖氏诊所的老板。”
“那我问你,你可听说过任子初?”
那人脸色微变:“任老板我当然听说过,那可是儒商,在白城谁人不知。”
“你比他厉害吗?比他眼光强吗?”
“这……”
那人眼神闪烁:“我虽然小有家产,但跟任老板比起来,那还是差一些的。”
“哼!”
乔师傅冷冷的看着他:“那我可以告诉你,我这徒弟,可是任子初的救命恩人。”
“什么?”
那人眼睛一瞪!
“乡亲们,想必你们之前也听说任家的变故了,若不是我徒弟出手,任家怕是已经覆灭了,我徒弟菩萨心肠,救人性命,却被这狗屁的所谓张大佛爷欺负,大家心里都有杆秤,你们评评理,到底谁是佛,谁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