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3章
当时她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只是单纯的讨厌季雨歌，即便是她得不到的东西，季雨歌也应该得不到，至于别人她不在乎。
躺在床上休养的那段时间，李芳华想了许多，也想明白了许多。
可惜已经晚了，错误已经铸成。
她躲在庄子上，偶尔可以听说外面的事情，听说季雨歌去灾区治病，听说她开铺子赚钱，听说她去了战场......
她渐渐的意识到了她的能力是自己远远不可及的，同时也坚信了一件事，她不是她，肯定不是。
后来，她看开了。
病好了之后，她最想念的就是李家，悄悄的回去过一次正好看到父亲从朝堂上回来，嘴里面骂骂咧咧的应该是受了气。
她正想上去安慰，却听到父亲咒骂她，话里话外都是她带歪了李家的运气，如果没有她的话，李家能够蒸蒸日上，她两个哥哥的仕途也会顺遂诸如此类的。
“......”
她失望的回到了住的地方，开始用心的经营生活，但是她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的，自己身体什么样子她还不清楚吗？
自从知道了她不是她之后，不管季雨歌再有什么消息传来，她都很平静，内心也开始祝福，一直到她带着林墨池来了。
再次见面，双方都很陌生，她极力的掩饰内心的情绪，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仍旧抱有想法，或许是不甘心吧。
半晌之后，季雨歌收回了手。
“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李芳华摇了摇头，目光锁定在她圆润的脸上。
季雨歌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吃的有点多，发胖了。”
李芳华轻笑出声，结果换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季雨歌给她扎了两针，李芳华舒服多了，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再活几天。
知道自己要死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你不是她对吗？”
季雨歌微微一愣，很快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说的是谁？”
李芳华笑了，“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不是她了，我跟她认识那么久，从来没见过她看过医书，也从来没听说她会做生意，她若是有你的本事，至于被杨氏弄得瘫痪吗？”
季雨歌半点头，算是默认了，“你现在都要死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想想自己最后一顿饭吃什么吧，其他的你也管不了了，不是吗？”
李芳华泄了一口气，“也对。”
她都要死了，还在意这些有什么用呢？
只是心里为什么就是这么不甘心呢？
季雨歌干脆坐在床边，李芳华能够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本以为自己能够坦然的面对生死，可是在死亡来临的时候还是害怕了。
“我想见见王爷。”
李芳华病得太久了，瘦的皮包骨，眼窝凹陷，乍一看之下竟然有些吓人。
“王爷，你早就知道她不是她是吗？”
“是。”林墨池也没有隐瞒。
李芳华苦涩的笑了，这一刻一切都释怀了。
季雨歌并不是季雨歌，也就是说她并没有输，她们两个都失败了，败给了一个不知来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