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颦捏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些心慌。
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她心下不安的给时厌打过去电话,无人接听。
她眉头皱起。
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通。
还是无人接听。
「太太?」
「太太。」
佣人看着倒水的姜颦,水杯里的水都溢出来了,她还在走神。
被唤醒的姜颦放下水杯,「时厌往家里打电话了吗?」
佣人自然是摇头。
姜颦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的很厉害。
到了八点,董锋的电话打了过来,他问:「姜颦,让时厌接个电话。」
姜颦一愣,碰倒了刚刚放下的水杯:「他不是回时家了吗?」
董锋微顿:「凌晨三四点那会儿,他说你跟孩子在家,不肯留下来休息,就走了,他没回去?」
姜颦呼吸慢了半拍,「他,没回来,我早上就给他打电话,也,也没人接。」
她响起后半夜下雨了,难道是——
难道是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
董锋捏了捏手机:「昨晚,时家聊得并不是很愉快,时厌在时昊和他爸之间没站队,只说谁最后主管时氏,他手中的那部分股票就按市场价出售,陆萍应该是……比较失望,动手打了他。」
姜颦咬牙,「这个疯——」
疯婆子!
她就知道只要时厌被叫回去,就没什么好事。
但现在姜颦已经没心情管这些了,她只是担心时厌的安全。
于是她匆匆挂断电话给轩彤打了电话,让她问问各大医院,夜里有没有被送去的车祸病人,符合时厌长相的。
轩彤凝眸:「时总怎么了?」
姜颦没解释,就让她有消息马上联系自己。
接着电话就达到了叶钦那里。
同住一个小区,叶钦听到她急切的声音,打着呵欠还穿着拖鞋就跑过来了,「出什么事情了乖乖女?」
姜颦:「时厌凌晨三四点从时家出来后,人就不见了,怎么都联系不上,我这眼皮一直在跳,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叶钦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说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恢复正常了,然后跟他老子争夺家产,时厌被他老子叫回去镇场子,但时厌两不相帮,然后人就消失了?」
姜颦沉重的点头。
叶钦顿了顿后,说:「这事儿……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样,我心里有个不太好的猜想……」
姜颦捏着手指:「你觉得是时少堇的嫌疑大一些,还是时昊?」
叶钦没成想她跟自己像一块去了,「……就目前的情况,这两个人都有可能,时厌手中掌握的股份,无论是支持哪一方,都能扭转局势。」
在两人谈话间,轩彤的电话打了过来,她跟姜颦说:「姜总,各个医院都问过了,没有时总的入院信息。」
姜颦腿一软,瘫坐在沙发上。
心中被不安占据。
「医院没有,没去公司,没回家,他能……去哪儿?」
姜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一天下来都没有消息,警局也去了,也一个成年人,还是男性,消失不满四十八小时,就算是报案也没有办法立案。
他像是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姜颦一面花重金让人去找,自己则直接去了时家。
可无论是时少堇还是时昊对于他的时总都表现的极为震惊。
尤其是时少堇情绪非常激动。
如
果没有时厌的帮忙,那他根本从时昊的手中讨不到任何好处,他目前基本上就已经是被架空的局面。
一无所获的姜颦只能先行离开,而在她要上车时,时昊却叫住了她。
他还是叫他「姐姐」。
姜颦看着他,只问:「时厌的时总跟你有没有关系?」
时昊:「你怎么会那么想,毕竟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哥。」
姜颦可不信时家能有什么亲情存在,时昊连自己老子都能架空,还会顾忌跟时厌的兄弟情谊么。
见她不信,时昊笑了笑,「你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如听听我的故事?」
姜颦自然是全无兴趣,但是手已经按在门把手上却又收了回来。
「新城路上有家咖啡店不错,去那里吧。」
时昊点头,直接上了她的车。
一路上姜颦什么话都没说,时昊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她的脸上。
生了孩子的姜颦比她第一次来时家时,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
一晃,都两年多了。
咖啡厅内,悠悠扬扬的音乐响着。
姜颦点了两杯咖啡。
时昊看着她柔静又防备的面颊,笑了笑:「我现在这样子很吓人吗?」
姜颦:「步入正题吧。」
时昊轻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慢性子的人,没想到……也罢,我想想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就从我什么时候变痴傻开始吧……」
时昊并非是生来痴傻,相反他从小就聪慧,对于做生意一途,也相向来感兴趣。
但时少堇似乎从未想过要将时昊往这方便培养,反而竭力花重金的想要培养他的艺术细胞。
还没有定性的小孩子,很容易被大人的意志所影响。
时昊有过一段时间认真学习各种特长的时期,但他最为感兴趣的还是生意经。
陈锦华见儿子感兴趣,就做主找人叫他。
但这举动却惹怒了时少堇。
当时的陈锦华只当他是生意不顺,并未放在心上,但,但没多久之后,时昊就被绑架了。
绑匪要求在两天之内凑齐两千万现金。
陈锦华第一反应就是报警,但时少堇却以害怕绑匪撕票为由,让先筹集现金。
两千万,不说是放在近二十年前,就算是现在想要直接拿出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时家虽然有钱,但手头也没那么多流动现金。
陈锦华开始找银行取钱,到处奔走。
终于在最后期限凑齐了二千万,三十寸的行李箱,整整装了四五个才装完。.
可就算是这样,也没能让时昊安安稳稳的回来,他傻了。
被注射了神经方面的药物,找了很多医生,都束手无策。
陈锦华近乎崩溃,什么都不管了,就带着儿子四处求医,国内不行就国外,全世界的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