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均曜蓦地坐直了身体,刚刚干了亏心事的人,此刻心虚的不敢看她。
在别人面前向来能够掌控全场的人紧张起来,内心也在天人交战:她什么时候醒的?刚刚没感觉到吧?要不要继续亲呢?
他正在纠结的时候,女人却蓦地拽住了他的衣领,用力一拉,霍均曜这个能在枪林弹雨中躲过所有子弹的人,就宛如弱鸡一般,被她抓了过去,撞在了她的身上:“来吧,我们……”
霍均曜听到这话,直接再次狠狠亲了上来。
这一吻,极尽缠绵。
霍均曜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这个女人炼化了,他眸中情欲渐浓,手刚想要伸进去时,却被女人一把抓住。
霍均曜慢慢看向了她,声音暗哑的询问:“不来了?”
苏南卿:“来……”
一个字说完,男人就迫不及待似乎要将她在车上拆吃入腹,苏南卿急忙再次按住他的双手。
这时候才感觉男人力气是真大,以前打架输给她神马的绝对是故意的吧?
男人察觉到她的不悦,停下动作。
他的呼吸急促,在这狭小的车内,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声音比之刚刚更加沙哑了:“不是来?”
苏南卿:“……我是说来谈谈!”
霍均曜动作一僵,这才察觉到自己误会了她的意思,可情欲上头,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直接再次亲上去:“正事办完了再谈。”
“……”苏南卿一把扣住他的头,眼神凉凉的:“king先生,我们之间的正事,就是好好谈一谈。”
king先生……
这句话让霍均曜猛地明白过来,女人是生气了!
他咳嗽了一声,急忙坐直了身体,所有乱七八糟的直接摒除脑外,他看着苏南卿:“卿卿,你听我解释。”
“好,我听,你说。”
苏南卿抱住了胳膊,杏眸淡漠的看着他。
苏南卿怎能不生气?
她要找king先生,讨好king的事情,早就告诉过霍均曜了,可没想到这人竟然不告诉她,他就是king!
这男人虽然戴了面具,可深爱的人怎么遮掩,见面后就算凭感觉,也能立刻把人认出来。
这家伙就算化成灰,都逃不过她的双眼,还以为自己遮掩的很成功?
上车这么久了,竟然也不乖乖解释,还要等她来问。
况且,自从蛮子的事情发生以后,这家伙就消失不见了,有时间联系景行和周朗,却没时间跟她通一个电话?
呵。
苏南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瞅着女人眼神很凉,霍均曜立马明白了这件事的重要性,他垂下了眸子,默默叹了口气:“我不是不告诉你,也不是不联系你,我是……受伤了。”
受伤了?
苏南卿睫毛动了动,余光瞥了他几眼。
骗谁呢!就今晚那和女王聊天的热情劲儿,怎么看都不像是受伤的。
这家伙太阴险了,这是在示弱吧?
她没动,也没说话,继续等他解释。
霍均曜似乎也没等她开口,只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苏南卿察觉到了他的动作,眉头一凝,顿时开了口:“脱衣服。”
前面是红绿灯。
因此车子暂时停下了。
司机小胡把耳朵贴在挡板上,想要听听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这么一听,就听到了劲爆的“脱衣服”三个字。
小胡:!!
耳机里,周朗还在催促:“怎么样?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
“他们在干什么?说什么?”
小胡眼睛都直了:“脱衣服。”
“啥?!”
周朗傻眼了,“完了完了,老大真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苏小姐要成弃妇了!”
“……”
车后座。
霍均曜也被苏南卿这直接的话给惊愣了一秒,旋即他笑,眉眼弯起,似乎让车内昏黄的光线都亮了几分。
他缓缓开了口:“嗯?这么直接吗?”
却没动作。
苏南卿知道这男人这次是故意的,为了转移话题,她二话不说,强悍的伸出了手,直接扒拉住霍均曜的西装,脱了下来。
西装刚落下,就看到他里面穿的黑色衬衫胸口位置处颜色暗了几分。
苏南卿眼瞳一缩,敏感察觉到那是血迹。
她用力一扯“叱!”真丝衬衫被应声撕开,露出里面缠着的白色绷带。
白色绷带已经被血染透了,可以看得出来,要么是旧伤口四裂开了,要么是新伤口。
她皱起了眉头,询问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霍均曜淡淡开了口:“一点小伤。”
苏南卿已经将纱布一圈圈的打开,就看到里面贴近心脏的位置,有一个刀口,看刀口大小,应该是为了取出里面的子弹切开的……
也就是说,曾经有一颗子弹,堪堪擦着他的心口而过。
虽然明知道人已经活下来了,可想到这颗子弹只要再偏离半分,男人或许就活不下来了,苏南卿眉眼冰冷下来,她周身蓦地释放出一股杀机,她缓缓开了口:“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此刻却有些后怕。
她的孩子们,真的曾经差一点失去了他们的爸爸。
霍均曜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给一直快要炸毛的猫顺毛,声音醇厚有力:“真没事,和敌人发生了一点小摩擦。”
小摩擦?
这点小摩擦差点让他见阎王!
见霍均曜还要再开口,苏南卿的声音严肃下来:“我要听实话。”
她从来都不是需要被男人保护的菟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