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刀法?”李璟睁大着双眼,望着青面兽杨志手中的大刀,果然是无穷无尽,宛若大浪滔天,一刀接着一刀,将鲁达卷入其中,只听见鲁达一声声怒吼,手中戒刀好像沉重了许多。
“嫂子可知道这碧波刀法的破绽之处?”李璟有些惊讶的询问道。
“不知道,碧波刀法乃是杨家绝学,当年杨老令公在黄河中练习刀法,而参悟出来的,一刀接着一刀,连绵不绝,只有挡住对方前期的进攻,才有可能寻找到对方的破绽。”张氏想了想,迟疑了一阵,说道:“不过,河水都是越到后来越是凶猛的,所以,我猜测,越是到了后来,越难对付。”
“嫂子的意思是说,只能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将其击败?”李璟恍然大悟,望着场中的情况,说道:“看样子花和尚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场中的花和尚明显是感觉到压力的到来,手中的戒刀飞舞,只是黑脸上闪烁着红色,身形晃动,脚下的步伐也出现了问题,额头上尽是冷汗。
“不打了,不打了。”四十个回合之后,花和尚猛的跳来了出来,大声说道:“李璟,你来,这家伙就是一个疯子。”
“你来。”杨志这个时候打了一场之后,身上的酒气顿消,但是战意却是狂飙,双目中精光闪闪,落在;李璟身边的长枪上。
李璟心中一喜,他很想见识一个这个即将投奔梁上的杨志有什么能耐。当下站起身来,紧了紧色身上的长衫,也不管身边的长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一边的香炉一把抓了过来,杨志和鲁智深两人深深的吸了口气,那香炉虽然断了一只腿,但是好歹也有百余斤的样子,可是在李璟手中,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任何重量一样。
“来。”李璟做了一个姿势说道。
“好。”杨志面色凝重,脸上的胎记颜色更深,与花和尚不一样,花和尚的戒刀还能说巧兵器,但眼前的李璟采用的却是重兵器,这样的重兵器虽然对肉身的杀伤力比较小,不会造成失血过多而亡的情况,但是若是挨了几下,那也是内伤,甚至比外伤更加的恐怖,能使用这样重兵器的人,力量都十分强大,几乎就是刀剑的克星。
果然,只听见一声金铁交鸣之声,杨志身形晃动,连连后退,再看了一下手中的朴刀,虽然没有断裂,但是虎口一阵疼痛,心中顿时骇然自己的力量有多大,杨志是很清楚的,他没有想到的是李璟生的如此俊秀,却有如此勇力。
“再来。”李璟却是哈哈大笑,杨志的武艺很简单,先用力气压服对方,然后利用碧波刀法的特性来和对方厮杀,等到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很难阻挡杨志的碧波刀法了。可惜的是,眼前这些对自己没有用处,因为李璟的力量远在杨志之上,强大的力量迫使杨志没有机会使用出碧波刀法。
“还怕你不成?”杨志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杀戮的心思了,他看的出来李璟对他没有恶意,但是面对李璟这样的好手,杨志自然是手痒,要和李璟比试一番。只是再次交手的时候,才现自己是大错特错,李璟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的情况,百余斤的香炉在他手中宛若稻草一样,每次重击,都让杨志连连后退,卷起的狂风带着香炉里的香灰,杀的杨志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打了,不打了。”杨志看着手中的朴刀,上面都已经卷起了刀刃,心中一疼,他本身钱财就没有多少,现在手中的兵器珍若性命,没想到在这里被李璟杀的刀口都卷起来了。只是想到自己是主动进攻的一番,心中虽然不舍也没有办法。
“杨兄,打了这么久了,何不来喝上一杯。”李璟笑眯眯的招呼道。杨志乃是天波杨府的人物,且不说杨志是水浒之中少有的正义之人,就是凭借着天波杨府的名声,李璟也是极为尊敬的。
“这位公子武艺不凡,天生神力,若我那兄弟见到了肯定很高兴的。”杨志也不在乎地上的脏乱,自己坐了下来,将朴刀丢在一边。
“还有人比我家公子力量还大的?”李大牛领着庄客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几只野鸡、野兔,甚至都已经去了内脏。
“嘿嘿,我那侄子杨再兴,学的是我杨家的黄沙刀法,并且将刀法融入枪法之中,天生神力不说,武艺极为不俗。唉!可惜了。”杨志低声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惜了我恐怕是再也不能入我天波杨府了。”
“就是你被充军了?”李璟望着杨志脸上的刺字,顿时叹了一口气,这次人叫做贼配军,一般的都是犯了罪行,多是被充军,充军的时候还怕这些罪犯逃走,就会在他们脸上刺下字来,除非用特殊的手段才能洗掉。杨志被充军,已经是让天波杨家蒙羞,现在想必更是丢了生辰纲,让他崛起的机会都没有,更加是没有脸面回杨家了。
“杨兄弟为何如此颓废,就算是充军了,也未必没有机会崛起的。官复原职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李璟想了想说道。
“若是以前,倒是有希望,现在不可能了,我丢了梁中书的生辰纲,十万贯钱财丢失的一干二净,那梁中书岂能饶了我?”杨志摇摇头说道:“十万贯,就算梁中书再怎么信任我也不可能的,更何况,跟随我来的老苍头这些人恐怕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我身上来,我若是回去,恐怕整个天波杨府都会受到拖累。”
“生辰纲?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夺梁中书的生辰纲?不知道杨兄可有什么线索?”李璟自然知道这生辰纲是谁夺取的,却是不好说出来,而是拱手说道:“小弟在山东地面还有几分薄面,若是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也许我能够帮杨兄找回生辰纲。”
“就算是找到了又如何?”杨志苦笑道:“现在蔡京的生辰早就过了,就算是到了东京也没用了。我身死都不算什么,可惜的是我杨家清誉葬于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