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恩恩从医生口中确定西泽烈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之后,一直提起来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正在这时,霍易安排好西泽烈的病房后走了过来,“爵爷,西泽少爷已经安排好了。”
“恩。”厉北爵还是臭着个脸。
霍易迟疑了下说,“爵爷,您已经找了池小姐和西泽少爷大半天了,一分钟都没有休息,现在西泽少爷和池小姐都没有事了,您休息一下吧,我怕您身体吃不消。”
厉北爵从下午开始一直在找她?一分钟都没有休息?
池恩恩侧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他略显苍白的唇色。
之前她担心西泽烈身上的伤口感染,所以没注意到厉北爵的脸色,现在看,厉北爵的脸色没比西泽烈好看到哪里去。
有种病态的苍白的感觉。
池恩恩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蹙起眉,抓住了他的手,“厉北爵,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
“没有才怪!”池恩恩不放心,踮起脚尖,伸出手探在他额头上,入手,就是滚烫。
烫的她差点拿开手,“厉北爵,你在烧?”
霍易比她更急,“爵爷,您烧了?”
“我没事。”厉北爵把池恩恩的手拉了下来,攥住她手腕,“跟我走。”
“去哪儿?你现在烧了,要立刻挂点滴!”
厉北爵却像是听不到一样,拉着她往前走。
他人高腿长力量大,池恩恩根本拽不赢,转眼就被他拉着走了。
“厉北爵。”池恩恩原本以为他要把自己拉到什么地方去,结果他直接把她拉到了急诊的科室。
然后把她按坐在了凳子上。
对旁边的医护人员命令,“拿纱布,碘酒来!”
他穿着气质不是一般人,再加上习惯性的号施令,就算医护人员不知道他是谁,也忙不迭迟的按照他的命令去找东西过来了。
很快,纱布,碘酒等送到了他面前。
厉北爵拉过池恩恩受伤的那只手,放在了腿上,然后打开碘酒的瓶子,皱起眉头,“忍着!”
说着,他把瓶子里的碘酒对着池恩恩血肉翻飞的伤口倒了下去!
“嘶!”手掌心一片刺痛,池恩恩忍不住脸色一白,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到她痛得倒吸气,厉北爵心都快被泡在碘酒里了,但还是狠下心,没有停下来。
她手掌心上的伤太久时间没有处理了,如果不用碘酒好好消毒,很有可能被感染。
所以就算是再痛,也必须用碘酒彻彻底底的给她伤口消毒。
一瓶碘酒转眼倒完了,池恩恩手掌心痛的麻木,能感觉到手掌的肌肉都在抽动,她咬紧牙关,硬是强忍着没吭声。
厉北爵放下碘酒瓶,拿过消炎药,看似面无表情,实际上手上的动作尽量轻的帮她涂药。
消炎药凉凉的,涂抹在被碘酒浇过的伤口上,立刻驱散了碘酒带来的痛觉,池恩恩一下子就没那么痛了。她簇起的眉头放松了下来,明眸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半跪在地上帮她处理伤口的男人。
他的眉眼倨冷,池恩恩却觉得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