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姐以及在场的安保人员,包括幸灾乐祸,等着看君尘被折磨的虎哥,都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怎么回事?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天哥吗?
被人叫做“小胡子”不仅不生气,反而还直截了当的向对方下跪,甚至还非常狗腿的问候对方。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要变天了吗......
菲姐傻愣愣的看着跪下的胡文天,支支吾吾道:“天......天哥......”
胡文天充耳不闻,嘿嘿笑着等待着君尘的回话。
他心里不断怒骂身边的人,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眼前这尊恶魔,现在可好,又硬生生的抬到对方的嘴里!
在幽冥监狱里,他胡文天算是最跳的一个,跳没事,幽冥监狱本就是弱肉强食,弱小的活该被欺负。
可当君尘来到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他胡文天算是第一批招惹君尘的人,最喜欢欺负弱小,尤其是新人,很巧合的是,他跟君尘关押在同一个监仓里。
当天晚上他就召集了好几个兄弟,想要给君尘上上课。
结果,无一例外,全都被君尘打断了双腿,在监狱的医疗室里躺了足足两个多月。
出来后想要报仇,继续招惹君尘,双腿又被打断,再搭上一条手臂。
刚出来没几天,又进医疗室接受治疗。
如此反复。
本来胡文天还有一个多月就能出狱的,愣是拖了一年。
至此,君尘在心中留下了一片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见到君尘双腿就软,下意识的跪下,服软,不求报复,只求能活着从监狱里走出去。
如今再见这位煞神,他想杀了这帮人的心都有了!
君尘翘起二郎腿,抚摸着下巴,似笑非笑道:“小胡子,是不是忘了医院里的味道,想怀旧怀旧?我可以帮你,免费的,不要钱。”
“不不不,您的手多金贵啊,我皮糙肉厚的,要是打伤您的手就不合适了,不合适......”胡文天脸色一白,连连摇头加摆手。
说破了天,他都不想再进医院治疗双腿了。
医生说,他的腿要是再断个一两次,以后就别想站着了,只能坐轮椅。
“天哥,你怎么了......”菲姐担忧开口,她觉得胡文天好像中邪了,“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君尘,没必要......啊!”
任谁都没想到,胡文天会这么干脆,直接甩了一巴掌给菲姐。
工作人员双眼瞪大如铃铛,表情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这可是天哥最宠爱的女人,平常连话都不会说重两句。
现在,竟然动起了手。
唯有君尘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
菲姐被这一巴掌打得脑袋发懵,白嫩的小脸瞬间多出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跪下,给君爷认错!”胡文天阴沉着脸,沉声开口,“你们也是,统统跪下,给君爷认错!”
没人不敢听胡文天的话。
菲姐颤抖着娇躯,缓缓跪下,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最宠爱自己的胡文天会突然给自己一巴掌。
胡文天其实在救她,也是在自救,不了解君尘的人,肯定会以为君尘目中无人,行事作风嚣张跋扈,爱装,没有一点实力的模样。
这样认为的人,只会离死不远!
这尊煞神可是能轻松镇压幽冥监狱那帮穷凶极恶的犯罪头子,其中不乏杀人狂魔。
没人敢轻易招惹他!
君尘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缓缓道:“小胡子,你这腿,还好吗。”
不说腿还好,一说腿,胡文天的后背便唰唰的冒出冷汗。
“那个......拖君爷的福,还不错......”胡文天每说一个字都要斟酌斟酌,以免怕哪个字说错,惹得眼前这尊煞神不高兴,再打断自己的双腿,下半辈子可真得坐轮椅了。
“酒吧的名字起得不错,就是这人,啧啧啧,不太行。”
“是是是,君爷的指导工作,我一定全力改正。”
胡文天点头哈腰,不敢有半分忤逆。
旋即看向其他人,呵斥道:“都是死人吗?!赶紧给君爷道歉!”
“对不起,君爷......”
数十人同时喊的声音何其壮观。
就连胡文天自己的耳朵也被震得嗡嗡作响。
“行了,起来吧,我还没死呢,这么多人跪我,怪难看的。”君尘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这么多人跪他,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回到了古代。
“谢君爷。”胡文天站起来的同时不忘拉菲姐一把,顺便拍了拍膝盖的尘土。
“菲菲,别愣着了,赶紧去倒酒过来,给君爷赔礼道歉!”
菲姐心中即使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照办。
她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胡文天要给君尘下跪。
不就是灭了三家吗,自己男人也能轻而易举的办到啊!
每人一杯酒,在胡文天的带领下,齐齐给君尘敬酒。
胡文天讪笑道:“君爷,今天的事,我相信肯定是一个误会,您看,我给您赔不是了!”
说完,一口干完。
辛辣的酒此刻正代表着他现在的心情。
一共三杯,杯杯喝完。
就算是阿虎,也被拉起来给君尘敬酒,一脸苦涩。
君尘自顾自的喝茶,根本不管胡文天他们喝了多少酒。
“那个,君爷,您看这......”胡文天等着君尘的发话。
只有君尘说了没事,这件事才算完。
“行了,我今天心情还算不错,懒得跟你计较。”君尘见差不多了,喝完最后一杯茶,站起身。
“谢谢君爷了!”胡文天感激涕零。
甚至还带着全体人员,亲自送君尘出大门。
外面还在等着结果的众人见此一幕,纷纷瞪大眼眸,嘴巴几乎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
“什么情况?君尘竟然没事?”
“天哥又是什么情况,怎么跟个狗腿子一样?”
“我的天呐,刚刚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黄少保看到这一幕,身体一颤,借着人多的掩护,慌忙逃离。
尼玛啊!他感觉自己再不跑,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