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看这位兄弟面生,问问而已。”黄少保抬起手,遣散同伴,转而找了个位置心安理得的坐下。
刘雨文眉头轻轻皱起,她们所坐的位置有三张沙发,本来三人是对立而坐。
但见黄少保不把自己当外人,要坐在自己旁边,她也只能往里面靠了一下,保持一定的距离。
黄少保目露不悦,他在追求刘雨文的事,在自己的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以往他约了无数次,都没能把刘雨文约出来,只能在君临酒吧,自己找偶遇的机会,才能上去搭两句话。
可现在呢,竟然跟一个男人出来。
装什么冰清玉洁!
“刘总,以前可没见你身边有什么男人啊,不介绍介绍?”黄少保摆明了不走,就是在这久坐。
“你不算男人吗。”君尘突然开口。
让几人都有些措不及防。
刘雨文凝视了君尘一眼,意思在说,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君尘耸了耸肩,不愿意听那就算了。
很平常的动作,但在黄少保眼里,就好像是在打情骂俏一样!
安舞蝶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黄少保呵呵一笑,“兄弟,来酒吧就是要喝酒,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刘雨文急忙说道:“他酒量不好,喝不了酒。”
咔咔!
握紧酒杯的手指骨泛白,若是再用力些。
很有可能会将酒杯捏碎。
刘雨文这句话,又透露一则信息出来,而且信息量极大。
让黄少保有了一种,戴绿帽的感觉。
这就关心起来了?
天地良心,刘雨文单纯的就是不想君尘喝酒,酒喝多了,难免会说几句胡话,届时更难收场。
安舞蝶侧过脑袋,疑惑道:“尘哥哥,你酒量不好吗?”
“还行吧。”君尘回应了一句,不留痕迹的瞥了刘雨文一眼。
还让自己别多话,现在倒好,让对方的误会越来越深了。
砰!
突然的拍桌。
让毫无防备的安舞蝶以及刘雨文吓了一跳。
拍桌的人正是恼羞成怒的黄少保。
“好!很好!”黄少保咬牙切齿,在刚刚的一瞬间,他想了很多,脑补的全都是君尘跟刘雨文滚床单的画面。
他目光阴鸷,在安舞蝶跟刘雨文身上不断转移。
那如狼似虎的眼神,让刘雨文心里直发毛,更不用说安舞蝶了。
“黄少保,你想干什么!”刘雨文冷冷说道。
她不信黄少保敢在君临酒吧里闹事!
也就是在黄少保拍桌之下。
之前回到位置上的同伴纷纷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来势汹汹,安舞蝶害怕的缩了缩脑袋,埋在君尘的肩膀上,只有靠近君尘,她才有一些安全感。
刘雨文也怕,但直觉告诉她,不能退,“黄少保,你是不是喝多了!这里可是君临酒吧!”
“老子当然知道这里是君临酒吧!”黄少保冷冷一笑,“但你知不知道,老子认识君临酒吧的人,就算老子把你拖进厕所玩了,也不会有人管我!”
这些年他在君临酒吧里消费的可不是什么白纸,而是真金白银!
再者,所有在君临酒吧的工作人员可是收了他不少礼,所做的目的,就是在追求刘雨文的情况下铺路。
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多的偶遇?
还不是有人跟他通风报信。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刘雨文气得身体发抖,“黄少保,你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谢谢夸奖。”黄少保咧嘴一笑,大手一挥,“哥几个,来,请刘总进厕所,我今天让大家吃一回肉!”
“哈哈哈,谢谢黄少!”
“还是跟着黄少爽啊,有得吃,有得玩!”
“黄少,那个妞也不错,要不吃一回鸳鸯锅?”
“啧啧啧,都是极品啊,比一线女明星都漂亮,我这回有福了!”
众人狞笑起来,宛如恶魔一般。
就在黄少保要对刘雨文动手动脚时。
一记耳光猛然扇落。
伴随着一声脆响。
黄少保的脸颊显露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嘴角渗出一抹血丝。
可想而知,这一巴掌,刘雨文给出的力气有多重。
“八婆!”
黄少保怒骂一声,正要还击。
轰!
摆放着茶水跟糕点的桌子横推。
重重砸在黄少保的大腿根部。
“啊!”
黄少保喊出一声惨叫,双腿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君尘手中还握着茶杯,轻轻品尝,道:“宁江市最近怎么了,从哪跑来了这么多垃圾,要变成垃圾回收站了吗。”
“小子,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想死就吱一声,老子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有节奏!”
骂骂咧咧的话语犹如狗吠。
但就是没人上前一步,靠近君尘。
黄少保是怎么瘫坐在沙发上的,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叫他们欺负人可以,壮大声势可以。
可真到了自己会受伤的时刻,怂得比乌龟还快。
刘雨文现在已经挨着安舞蝶,那是距离君尘最近的位置。
“吵什么吵!”
君临酒吧终于出面。
那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下巴处有一道伤疤,极其醒目,其穿着一件背心,肌肉炸裂,即便没发力,都能看到一条条凸起的青筋。
是个练家子!
“谁在闹事!”
大汉沉声开口。
黄少保立即指着君尘,一手捂着晕痛的大腿道:“是他!虎哥,是他先动的手!”
“你别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在闹事!”刘雨文气不打一处来。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闹事了,现在的受害人是我,你身上有少一根毛吗?!”黄少保喊道。
“混蛋!!”倒打一耙,刘雨文被气得不轻。
“都安静!”大汉的声音一出,顿时没人开口,他说道:“黄少,你想怎么样。”
黄少保嘿嘿一笑,送出去的礼可不是白送的,顿时指着刘雨文跟安舞蝶,“我要她们两个陪我,然后,这小子,得跪下磕头道歉,然后再从我裤裆下面钻过去才算完!”
“无耻!”安舞蝶憋红了脸,愤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