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山海拔并不是很高,望上去不过是一座极普通的山头,就这么望过去,整个乌云山顶部都被一层沉郁的乌云笼罩,朦胧中无法看清山脉的具体走向和形状。
那些乌云并不像是阴气和邪气之类的,而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有形的雾气和瘴气。
乌云山应该也是因此而得名。
肖恩虽然不再望陈瘸子,但看陈瘸子的样子,依旧十分忌惮肖恩,他望了肖恩一眼远远绕开它才朝前走去。
“赶紧走吧,过一会儿就得等明天才能上山了!”陈瘸子开口对我们说。
“为什么过了四点就不能上山了呢?是你们这里的规矩还是有什么讲究?”石宪开口问陈瘸子。
“你看那些乌云,过了四点就会整个将乌云山笼罩起来,到时候就完全找不到进山的路了!”陈瘸子抬手指向乌云山半山腰说。
我们也都抬头朝他指的方向望去。
刚刚才不过笼罩在山顶的那些乌云现在已经沉到了山腰,乌云山看起来只剩下了小半截,已经连高度都看不明白了。
乌云下沉的速度很快,我们说话的间隙已经再次下沉了两三米。
“快走吧!”陈瘸子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身子跟着步伐剧烈的上下颠簸起来。
“你答应我的,让那条狗不要靠近我!”进山的路越走越窄,两侧都是密布的荆棘,陈瘸子走在最前面,突然扭头对跟在他身后的陆逍鸿说道。
荆棘密布中没有可供落脚的地方,我们只能依次鱼贯而行。
肖恩性子天生跳脱,几次约上荆棘丛,又被那些刺扎得跳回我脚边。
但即使这样,显然也已经让陈瘸子有些胆战心惊了。
“没有我的允许,它不会靠近你的!”陆逍鸿开口说,“不过陈先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怕一条狗呢,是天生的还是经历过什么故事?”
“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从小就怕这个东西,而且你们这条狗不是一般的狗,一看就十分凶狠。”陈瘸子说。
“还有多远,我们能赶到吗?”陆逍鸿又问。
“不远,前面过了那个山隘口就到了!”陈瘸子抬手往前指了指。
路尽头处就是乌云山了,乌云将乌云山笼罩只看得见模糊的影子,山体中间像是被人用巨斧劈裂开的一个山隘口,两侧是灰白色的石壁,中间一条路直通山里。
距离看起来并不远,但走过去我们也用了十来分钟。
一条河出现在我们面前。
河水漆黑,几乎不见流动,也看不出深浅,环绕着整个乌云山。
“这条河水的颜色好奇怪!”石宪说着,随手见捡起一块小石头丢进河里。
河面并没有溅起浪花,石头沉入水底,水面只是多了两圈涟漪。
石宪“咦”了一声,捡起一片树叶丢进水里。
这一次,水面上连涟漪都没有漾起,树叶慢慢沉入了水底,消失不见。
“这是乌河,不管是什么,掉进去无一生还!”陈瘸子说。
“那我们怎么进山去?”石宪惊讶的转脸问道。
“那边有座石桥。”陈瘸子说着走上了一块凸出河面的巨大岩石。
桥?
我们既然都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四处望去,只见漆黑水面一片漆黑,哪里有陈瘸子说的什么石桥。
“陈瘸子,你要干嘛?”冬子突然惊叫了一声。
冬子的声音讶然中带着惊恐。
我们几乎同时扭头朝陈瘸子望去,只见到他飘起的灰色衣角。
陈瘸子跳下去了。
从他原本站着的巨大岩石上跳下去了。
岩石的凸出处离河岸大概有两三米远,尖端窄,仅能容一人站立,岩石一大半浸在漆黑的河水里。
谁也没有想到陈瘸子会突然闹出这么一出。
陆逍鸿几步走到岩石尖端,低头朝下望去,脸上露出一片释然,朝我们招了招手,“桥就在这个下面!”
“快下来吧,时间不多了!”陈瘸子的声音从岩石下方传来。
我走过去,陆逍鸿伸手握了握我的手道:“我先下去!”
说着陆逍鸿松开我的手,跳下岩石。
我走到岩石尖端朝下望去,只见岩石下方的水底下隐约有一道一米来宽的石桥,陆逍鸿和陈瘸子站在石桥上,乌河的黑水刚刚没过他们的脚背。
石桥在水下,所以我们才没有发现石桥。
陆逍鸿仰头望着我,朝我笑着伸出手道:“灵儿,跳下来,我接着你!”
我点了点头,跳下岩石。
陆逍鸿并没有将我放下去,而是反手将我背在背上。
“河水凉,我背你过去就好。”陆逍鸿说。
石宪和郝敬德也都跟着跳了下来。
这一路冬子已经跟连若薇混得很熟悉了,他朝连若薇笑着道:“若薇,你跳下来,我也背你过去!”
“别瞎喊,叫我连天师就好!转过去!”连若薇瞪了冬子一眼开口。
冬子依言转过身,连若薇直接从岩石上纵身跃到了冬子的背上。
肖恩跟在最后,它见我们都下来后,才极不情愿的哼哼了两声,纵身跃下岩石,如一道红褐色的闪电般踩着水面飞快掠过河道,纵身进了那道山隘口。
它跟陈瘸子擦身而过的时候,陈瘸子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叫,身子距离颤抖,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落进河里。
陆逍鸿眼明手快的腾出一只手险险拉住他一只胳膊,将他拉回了桥上。
“放心,只要你将我们安全带到我们要去的地方,它不会伤害你的!”陆逍鸿凑近陈瘸子耳边轻声说道。
陈瘸子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乌云越来越沉。
我们一行刚走进山隘口,厚重的乌云便如帘子一般笼罩下来,湿沉的水气如同一块厚重的抹布般捂住口鼻和眼睛。
突然之间,什么也看不到了。
“什么情况?”石宪惊声开口。
“没事,没事,你们顺着路走,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进了山就能看到了!”陈瘸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陆逍鸿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轻轻将我的手握住,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没事,他就算想做什么,目的也绝不会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心下松了松。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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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