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李信杀过来了。”中军大帐中,毛承禄正搂着两个抢来的******,刚才经过一阵盘缠大战的毛承禄极为疲惫,刚刚进入梦乡,忽然亲兵闯了进来,将其摇醒,他还在迷糊当中。
“李信怎么可能杀来?”毛承禄迷迷糊糊的说道。
“将军,李信真的杀过来了,数千大军已经冲杀进来,弟兄们抵挡不住了,将军还是赶紧走吧!”那亲卫赶紧为毛承禄寻来盔甲,就朝毛承禄身上套了起来。
这个时候,毛承禄才逐渐清醒过来,大帐外的喊杀声,告诉他亲卫说的就是事实,当下吓的面如土色,慌忙拿了盔甲套在身上,仗剑出了大帐,入眼一片火红,无数士兵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在大营里乱窜,还有不少士兵,手执长刀,正在大营中胡乱厮杀,这些士兵身着盔甲,满身杀气,而其他的士兵,却是衣着混乱,有的甚至穿着单衣,手中连兵器都没有。显然这些人都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遭受到突然袭击。被李信率领大军杀的四下溃散。
“走,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毛承禄心里好像被虫咬了一番一样,心中极为懊悔,没想到李信如此大胆,居然悍然对自己动袭击,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兵马。眼下这种局势,极是孙武复生,也不可能挽救局势。毛承禄看了自己的亲卫一眼,见这些亲卫披挂倒是整齐的很,哪里还管到其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此时不走,难道被李信活捉了不成。至于这些叛军,虽然失败了,只要逃的性命,自然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李信,你等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乱军之中,毛承禄居然看见了李信,在十几个亲卫的护卫下,李信身着黑色盔甲,骑着高头大马,手执马鞭,优哉游哉,神情极为轻松。毛承禄不由的咬牙切齿的暗骂道。
“毛承禄。”李信好像生出了感应一样,也一下子就望见了在中军大帐下的一员将领,当下神情一振,手中的马鞭挥舞着。
“活捉毛承禄。”
随着李信一声怒吼,就见李信抽出腰间宝剑,冲了过来,身边的卫士见状,自然不会要主将冒险,也紧随其后,朝毛承禄冲杀过来。沿途虽然有不少叛军士兵阻拦的,但是那里是李信的对手,三下两下,就将这些人砍杀。此刻距离毛承禄也不过几十步的距离而已。
“快,给我拦住李信。”毛承禄见状吓的面色苍白,哪里还想着留在这里观看局势,赶紧寻了一匹战马,翻身就上,就朝后营杀去。这个时候,只要留住性命,哪里还管到其他。
“毛承禄跑了,毛承禄跑了,降者不杀。”李信见毛承禄已经逃走,一边命人在乱军中大喊,自己却领着亲卫去追杀毛承禄。
“这个李信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毛承禄望着身后不远处的李信,面色慌张。李信是什么人,不但是一个能打仗的帅才,更重要的此人还是一个武将,或者说猛将更加的合适一点,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横扫辽东草原了。碰到这样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恐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之夭夭,一直逃到莱州去见孔有德。
实际上,眼下这种情况,不光是在登州生,在莱州同样生。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孔有德和刘宇烈等人而已,孔有德虽然利用谢琏和朱万成诈取莱州城失败,可是诈取刘宇烈却没有失败。
刘宇烈自认为孔有德已经投降,整个山东即将平定,自己也会成为平定山东的大功臣,所以在行军的时候不加防备,终日与吴安邦二人寻欢作乐。等到孔有德领大军前来的时候,这个蠢材还以为孔有德是来迎接自己的,没想到孔有德亲自领着骑兵冲入大军之中,随后的李九成、耿仲明等大将纷纷杀出,一下子大军陷入混乱之中,根本组织不了有效的防御,大军四下逃散。刘宇烈和吴安邦二人也只能是在亲卫的护卫下狼狈逃窜,大军死伤无数。与眼下的毛承禄的情况极为相似。
“将军,我们的兵马都逃散开了。”吴安邦身边,亲兵卫士脸上尽是惶恐之色,刚才的一场大战,差点是要了众人的性命,若非跑的快,就是连吴安邦自己都要被俘获。
“败了,败了。”吴安邦双目中露出绝望之色,这是他第二次败给孔有德之手,更为可笑的是,居然是同样的计策,传扬出去,他吴安邦也就不用领军了。
“这,这如何是好?”与他同样陷入绝望的还有刘宇烈,想他自认为如同诸葛亮一样的人物,居然再次败在孔有德之手,而且还是败的如此彻底。数千兵马眼下只有几十人。幸亏孔有德提防着莱州,否则骑兵追击,必死无疑。
“大人,我们去宁海,在宁海召集兵马,或许还能获得数万兵马。”身边的亲兵忽然想到什么,双目一亮,赶紧说道。
吴安邦和刘宇烈二人闻言也是相互望了一眼,最后刘宇烈摇摇头,说道:“眼下也只能是如此了,我们先去宁海,召集宁海、文登、海阳各处兵马。吴将军,宁海可是你驻防的地方,召集兵马的士兵可得交到你手上了。”
“眼下也只能是如此了。”吴安邦点了点头。
“孔有德此人奸诈,恐怕不是我们能够击败的,这种事情可得从长计议。”刘宇烈想了想,还是低声对吴安邦说道。
“将士们固然很勇敢,但是步兵不是骑兵的对手,孔有德手中有精锐骑兵,与他们对阵得必须有关宁铁骑到此,否则的话,我们就算有再多的兵马,都不是孔有德的对手。”吴安邦说道这里不由的打了一个颤抖。他可是被孔有德给打怕了。再也不想与孔有德对阵了,这宁海虽然不如登州莱州来的坚固,可是身边却有万余兵马,守城却是可以的。一边的刘宇烈听了心中极为乐意,当下两人商议一番,领着残兵败将,朝宁海行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