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开心的晚上,从来都不醉酒的陈怡君居然喝醉了。
她紧紧抱着陆雅晴,一个劲地说,“你好幸福!”
陆雅晴说要送她回去,她不干。
后来陈滨和万小米送她回了酒店。
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酒店里,每天都是为着公司的事情在处理。
秦穆他们散了场,各自回家。
很多人依然意犹味尽。
陈滨和万小米望着床上的姐姐,重重地一声叹息,
“也许我们应该接过她的担子,不能再让她这么绷着了。”
万小米点点头,“是啊!”
“姐为了这个家,一直不肯恋爱结婚,我们该努力了。”
小两口商量着,守在外面的房间。
“陈滨,有没有姐看得上的男孩,我们帮他物色一个吧?”
万小米提议道。
“不行,我姐的眼光奇高,一般人哪能入她法眼。”
“除非这人有三头六臂。”
天下的男人万万千,喜欢她的也千千万,可能够让她中意的又有谁?
以前的时候,陈滨也觉得表哥与姐姐很般配。
男才女貌,天造地设。
可后来生这么多事,陈滨对何家也失望了。
当初陈怡君在婚礼上那番话,依然让人记忆犹新。
她说过,自己的人生不能平淡。
陈怡君醉了之后很安静,很快就睡着了。
陈滨留下万小米在这里陪她,自己回去了。
最近陈家大院的建设进展还算令人满意,估计明年年底给够入住。
也就是他们陈家,一个院子要建几年,换别人的几个月就搞定入住了。
与之相比的千叶寺,也在紧锣密鼓重建,只不过最近下大雪,施工单位都放了假,等明年开春再来。
只能说陈怡君的酒量还行,第二天大清早她就醒来了。
看到跟自己睡在一起的万小米,
可把她吓了一跳。
当时万小米翻了个身,本能地一把抱住她。
陈怡君就惊醒了。
“吁——”
吓死我了!
陈怡君紧张地拍着胸口,拿开她的手。
她还以为昨天晚上被谁得逞了呢?
不过有秦穆他们在,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生。
浴室里的流水声惊醒了万小米,她打着呵欠,望着磨砂玻璃背后动人的倩影,露出一丝微笑。
看到陈怡君裹着浴巾出来,万小米调侃道,“姐,昨天晚上你说梦话了。”
陈怡君吓了一跳,脸忽地红透了。
昨晚的确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秦穆又相会了,
两个人情难自禁,当秦穆要和自己亲热的时候,自己一直在喊,“不,不,别这样……”
然后,秦穆扑过来抱住自己,自己就醒了。
那一刻,刚好是万小米翻了个身,抱住了自己。
见到陈怡君脸红,万小米笑了起来。
心里寻思着,看来她心里还真藏着一个男人。
“姐,你休息几天吧,公司的事交给我和陈滨就好。”
万小米起了床,去洗刷的时候跟陈怡君道。
陈怡君应道,“好呀!”
昨天晚上太开心了,但谁又能理解她的心事?
看到万小米生孩子了,陈怡君心里就有种好强烈的渴望。
每个女孩子都有她的母性,陈怡君也不例外。
她的年纪也不小啦,自然会朝那方面去想。
后来见到陆雅晴和秦穆从马代夫回来,她的心又一次乱了。
平静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昨天晚上更是喝醉了,陈怡君醒来后,一个劲地暗自问自己。
最近这是怎么啦?
自己这样的状态,完全无法全心投入工作,让万小米和陈滨接手也好。
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
陈怡君去公司把重要的工作交接了一下,走出办公室。
她当然知道弟弟和万小米并不是想接管自己手里的权力,
他们是真心怕自己太累。
而这段时间陈怡君现自己的确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
于是她决定放心一下自己。
找个清静的地方,安静地度一下假吧。
这是陈怡君的决定。
在离开天都之前,她来到寺庙见自己的父亲。
由于之前千叶寺被毁坏,
很多文物需要修复,还有经文,陈布衣现在主要做一些经书方面的工作。
以后的千叶寺里,需要有这些书籍。
他和无嗔大师栖身的小庙,
已经成为很多名门贵族追棒的地方。
每天都有不少人过来上香,拜菩萨。
外面的茫茫大雪,陈布衣安静地呆在房间里整理经书。
女儿来了。
陈布衣似乎真的已经心如止水,
四大皆空。
陈怡君在寺庙里也没呆多久,见老爸潜心向佛,
也就不将这些烦心的事跟他倾诉了。
看到女儿落寂的身影,缓缓下山而去,陈布衣脸上泛起一丝愧意。
“阿弥陀佛!”
无嗔大师走过来,望着陈怡君远去的背景喃喃道,“知悔,陈家之兴衰,尽在此女。”
陈布衣也没说话,只是双手合什走进庙里。
二天后,陈怡君离开了天都。
第一站,海淀岛。
此刻是冬季,跟上次相比,海风冷嗖嗖的。
虽然海淀岛的位置比天都往南了不少,依然很寒冷。
陈怡君一个人踏上海岛,走的都是以前走过的路。
然后一个人站在海滩边上,出神地望着大海。
脑海里,总是回荡着一些往事。
那人,那情,那景……
往事如风,却吹不走心头的思绪。
她好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有一次如此荒唐的旅行?
不知不觉,又来到那座寺庙。
看到远远近近的香客和游人,陈怡君站在人群里,聆听着寺庙的钟鼓声。
咚——咚——
那悠扬的钟声,一声一声敲在心坎上。
一名酷似秦穆的男子擦身而过,
“秦穆!”
陈怡君有种错觉,本能地大喊道。
那人回头,“你是叫我吗?”
陈怡君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哦!”
对方奇怪地打量了她好几眼,朝寺庙方向去了。
再回到以前那家旅馆,还是那个房间。
放下行李,推开窗。
望着此起彼伏的海浪,陈怡君坐在原来的地方。
目光追逐着海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陈怡君一阵苦笑,自己最近受到的感染太深了。
几曾何时象她这样性格的女孩子,也曾为情所动?
究竟是心灵的需要?还是心底的渴望?
望着波涛起伏的大海,
她的心思如潮,如浪……
怎么也无法平息。
也许女人注定要有个归宿,心的港湾……